安禄气得胡子一颤颤的,虽说她说的是事实,可这话摆明是了是指责他是个卖女求荣的父亲。从那晚她被白逍送回来,她隐匿的冷漠性子便不再掩饰,哪怕对他这个父亲也是冷言冷语。他重重一哼,也就不再摆出什么慈父模样,厉声道:“你知道便好。本相警告你,别以为跟桐封王和白逍有几面之缘尾巴就翘上天了,相府的事他们管不着。本相会跟皇后娘娘商议,等到正妃下嫁后便寻个机会让你入府。”
鱼璇玑冷漠地瞥他两眼,哼哼算是回答。安禄见状两眼一鼓,警告道:“安陵,你给本相记住,你是相府的人。若是为相府惹了祸,本相定不饶你。”恶劣的语气,满脸的凶样,哪是父女相处分明就是上司训斥下属。
“我的耳朵又不聋,丞相大人不必这么大声说话。”这对名义上的父女现在算是撕破脸皮了,鱼璇玑也懒得跟他客套,转身就走人。
拉开门,面前赫然站着一脸踌躇的安悦,随意在她身上扫过一眼就此走开。
安悦迟疑了下,忙进屋去道:“父亲,宫中出了怪事,贤妃娘娘受到惊吓。”
目送走狂妄的鱼璇玑,瞧见眼前温顺端丽的嫡女,安禄脸上的怒气稍退,疑惑道:“贤妃娘娘好好地在宫里呆着,怎么会受到了惊吓?”
“赏菊宴后,我带着四妹妹去娘娘的寝宫请安,才知道娘娘前晚上去找皇上时在半路上遇见了一个怪东西受了惊吓晕过去,这两日来老是精神不济。”安悦水眸中略过不安,道:“听说这一两月以来宫里偶尔会听到怪叫声,很多时候让人以为是野鸟的叫声,还惊到过其他妃子。爹,您说宫中会不会有怪乱啊?”
“悦儿,休得胡言!”皇家的事哪容得臣子们置喙,安禄板起脸教训了她一句。安悦知错地点头,模样很是乖巧,安禄见了火气也就小了。
“贤妃现在如何了?”想起宫中那位很久未见的妹妹,安禄两道眉皱成了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