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景绍江指着沈慧的手垂落,就那样昏死了过去。
又等了几分钟,沈慧才上前,确认景绍江停止呼吸后,拨打了170。
假装焦急地求助后,沈慧挂断电话,狞笑着说:“当年,你确实不该坚持不离婚,要不是这样,我也用不着对付你那个不听话的老婆了,你说是不是啊,老公?”
回答沈慧的,是一片寂静。
等景易知匆忙赶到医院,等待他的,是太平间里,景绍江冰冷的躯体。
景绍江突发脑溢血,抢救无效死亡。
“爸,对不起,我来晚了。”
景易知跪在冰凉的地上,低着头忏悔,他本想处理好葬礼的事情就回家,虽然用遗产的事威胁了沈慧,但他总感觉不安心,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沈慧走了进来,踩着高跟鞋,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冷冷看着景易知,“人死了,才想起演这种父慈子孝的戏码,未免有些太晚吧?”
景易知站起身,狠力掐住她的脖子,怒喊道:“是你害死我爸的!”
沈慧艰难喊了句,“来人。”五六个保镖呼啦从门外涌进,试图拉开景易知。
“我看谁敢动!”
景易知气势迫人,那些保镖有些迟疑,沈慧气急败坏,“还犹豫什么,现在恒世的继承人是我,他什么都不是。”
景易知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句话,两个保镖才上前抓住了景易知的手臂,客气地说:“景先生,请你放手。”
景易知松开手,沈慧强装镇定,扬起下巴,“你爸在临死前,已经把恒世的继承权给了我。”
景易知震惊地瞪大眼睛,“这怎么可能。”
沈慧得意地笑起来,“从现在起,你景石总经理的身份被正式解除,景易知,你可以滚了。”
瞪了沈慧一眼,景易知似乎很不甘心地离开了太平间。
他离开后,沈慧皱着眉头回想,她总觉得景易知的表现很反常,可到底是哪儿不对,她也说不上来。
心里突然窜起寒意,沈慧哆嗦了一下,嫌恶地瞥了景绍江的尸体一眼,“真晦气,赶快走。”
出了医院,景易知突然很想安木槿,他问身后的王特助,“安木槿回家了吗?”
“是的,按照您的吩咐,我亲自送安小姐回的家。”
景易知不放心地问:“她没发现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