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我就要展转去四川支教一年。
这样的夜晚,霓虹闪烁的闹市,我几乎触手可及,但我却感觉静谧得出奇,出奇地难受,憋闷得发慌。
天空是暗黑色,一种充满孤独与负罪的颜色。
我想,有些病毒不是来自我们本身,而是来自沿袭的风俗习惯。如果这种习惯不仅伤害我们同类的生命,而且贬损他们的人格尊严,甚至侵害人权,那么我们需要大胆革新,开辟新的文化,说大气点,比如像西方早期的文艺复兴、资产阶级革命。以此,种植在人们内心的病毒,才有可能被销毁。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我们认为别人的观念与自己截然相反,我们没有必要大动干戈去改变别人的观念,我们只需要学会理解,至少尝试着理解别人的想法。各人站在各自的立场,感受到的终究是不一样的风景。我们没有做出对与错的评判权威,因为绝对的对错是不存在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特之处,世界才如此的纷繁。
只要相信,上帝眷顾心存善意的人。
我干涩的生活,在无休止的幻想与失眠的碾压下,变成一张天罗地网。我在里头,繁华的世界在外头。我想伸出双手,去拥抱外面的光亮,却触摸了一手的凄凉。
晚上,我买了几个馒头,隐忍地啃着,咽了就喝一口白水。生活的艰辛仿佛让我越活越刚强。
有时候,我只是觉得很冷,不是因为气温降低的冷,而是心冷,只是心灵太过冰凉。心里如灌满了冷水,没有依托,没有慰藉,一片狼藉。
幻想在黑夜里,我倚在窗沿,听丁冬的雨声,空气潮湿阴凉。我就站在那里,等待着一个人的归来。我们是彼此真爱,只要心里能守望着他,就算见不到他,但能让人感觉,有那么一丝温暖的光环萦绕着我。
好久都没照过镜子,我找来镜子端详,发现自己一脸土气。几天洗不了澡,我就任其油头垢面。记得昨晚,我想呐喊,却憋闷得出不了声,堵在胸口。我突然喷发出声,松懈下来,自己却醒了,原来我是在梦中。之后,又是断断续续的小梦呓语,醒后又做梦,如此反复,整晚整晚心神无法安宁。
泽文也是如此,失眠成了家常便饭。
所以我能理解,某些人为了生活,只好将身体奉献出去。交出自己的肉体,只要是迫不得已,他们也应有爱的权利与组成家庭的权利。他们照样靠自己过活生存,并不比任何其他人低等。即使被玷污,只要能回头,同样可以有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