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最眼前的事,才有更多的幸福可言。
我走后没多久,泽文发信息告诉我,一种可怕的恶魔,肆无忌惮地扫荡了他们的圈子,而丁丁不幸中了恶魔的毒爪,难逃厄运。这个恶魔就是爱滋,其实,这个恶魔一直横行在他们的世界,只是他们并不知道。
时间白驹过隙,如今,我将覆上灰的日记翻开又合上,终于感叹,断线的风筝不是在为我彷徨,我的眼泪也不是伤心的过往。我的人生向来精彩,能有爱人的欣赏和赞叹就足矣。
我打点行李,先坐车到成都,再转车,在山路盘旋缠绕了几个小时,来到久违的金川。
我没有让泽文来送我,离别时,一个人走,倘然自若。如果有人来送别,当车发动离开的时刻,我会忍不住流泪。
再见,朋友;再见,重庆。
即使回到偏僻的农村,并不代表我甘愿卑微的命运,暂时的离开是对追逐的最好诠释。
金川县位于川西北高原,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西南部,地处青藏高原东部边缘,大渡河上游。素有塞上江南、嘉绒故土、中国雪梨之乡、东女国之美誉。
我被分到太阳河乡一个村作乡村教师。这块神奇秀美的土地,物质文化显然逊色于繁荣的城市,但自然人文风情却相当迷人,我为我的到来感到无比欣喜。
太阳河乡大概有二三百户居民,总人口不超过千人。整个乡就夹杂在一个山沟里,北面有高山荫护,那是拉特尔山脉的一支。到了十月,乍寒还暖时,孤独的峰顶却覆盖上皑皑白雪。山上倾流而下的几股溪流到了山底,汇成一条碧绿的河带。河水默默,蜿蜒地沿着乡注入大渡河。一条青砖铺就的小道将太阳乡一分为二,路旁栽种着枝叶婆娑的悬铃木。这些树生长迅速,浓密的绿色,在太阳的光辉下微含蓝意,淡淡的。而到了寒冬,这些迷人的悬铃木也只得裸露骨架了。
这里是少数民族居住区,主要有羌族、藏族等。乡村小学校长和学生对我很是热情。虽然生活在大山里,他们时常有灿烂阳光的笑脸,有辽阔静远的心境,让人欢慰。
能生活在众人的关怀之中,尽管他们只不过是底层的劳动人民,却好象是沐浴在宁静而温暖的阳光下,恬静舒畅的心在这样的阳光里大放光彩。
我贫乏的物质生活,在他们落后恶劣的环境下无形解散。面对人民百姓的穷苦,我会情不自禁地想伸手帮助他们,从而无心觉得自己是在受苦。
我感谢造物主施舍怜悯于我,让我在如此贫困的状况下还时时感动。朴实原始的生活,不就是我一心渴望的吗?我谦卑地请求救世主给我勇气,让我在这里一直呆下去,过上比以前更纯洁的生活。
我看似只温柔,其实我刚强的一面,只有到穷困的境地,才显得更为张扬。腐朽、污秽的事物,即使与自己无关,我照样义愤填膺,奋笔嫉书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