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伙围着火炉吃火锅,敬酒喝酒陪酒,说些冠冕堂皇的客气话成了饭桌的主题。由于有镇里的女性领导,劝酒有所收敛。
他们轮番敬酒,我不会喝酒,也只好一一敬过酒,心里才塌实。我喝得有点眩晕,心想这些人为何这样死皮赖脸地劝酒。领导走后,最后听他们私下说,他们自己也并不想喝得烂醉,没办法,行政里的很多事情,都是在酒桌上谈成的。如果不喝酒,事情就办不成,这已经成为一种定律公式。既然是无可奈何,怎么就没人敢于站出来表达自己真实感受,而统统都是附和应从呢?行政官员有几个不是吃喝玩乐、日嫖夜赌的好手?其中的糜烂的故事,这里我就从简一笔带过。
我与几位村干部畅谈,他们的大意是这样的,村里要发展的关键:其一是从政府那里引来项目,比如水利公路建设等,其二就是招商引资,能引来商家落户本村,无论搞什么行业,村里都会提供尽最大能力的基础设施。只要这两点,我能办到其中一点,我的政绩就不言而喻了。这样的任务落到我头上,让人感到茫然不知所措。
下午,我坐上村长的摩托车,狂飙在曲折环绕的山路上,去调解一纠纷。几户农民的土地承包给一养蚕大户,用以栽桑养蚕,这事关系到村里的发展,合同本已谈妥,但突然冒出一农户不愿把土地承包出来,说是没土地了自己以后吃什么?车速快到了及至,冷风直刺肌骨。崇山峻岭间,车来到一个山谷。周遭被山地环绕,有成荫绿树、小河流水,很是静谧,我几乎以为自己来到了世外桃源。村长找到那位农夫,跟他谈了良久,最后达成这样的妥协:村里给这位农夫每亩出租地填加100元,但必须不能对外宣称,不然合同作废。
我纳闷,这钱怎么不养蚕户拿出来,村里替他给了,却要把这顶帽子带在承包商头上。因为这蚕桑基地关系到村干部的业绩,可是村里的这些开支,不管是请客吃饭,还是解决问题,钱从何而来?对于村委会的内情,我几乎一无所知,却推脱我去引资就可以了。纸是包不住火的,对外泄露是早晚的事,要是其他村民知道了,不是又有麻烦吗?村长是这样答复的:反正合同都签了,其他人知道了也没用。对于这样的处理方式,我只能汗颜。
是否会有一天,所有百姓日子红火,国富民强。如果人们每个人经济条件都充裕,意识理念都超前,假设这里面有我一份微薄的力量,那么我将感觉此生莫大的价值。
一个人,不过就是一种能源。有价值的人,一生就如火把,从点燃那一刻起就不停地燃烧,一生燃烧下去,充分释放出自己的能量。而有些人的火把,外界的物质无法将其点燃,只好一直黯淡下去。而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是都价值的,都是应该能被外界的某一物质激活并点燃的。
我妄想自己的生命就是一次燃烧,点燃我的物质非文学艺术莫属。燃烧的物质可以发出绚丽的光彩,发出巨大的能量,即使各自的光热有限,但燃烧自己暖亮别人,就是精神世界最大的皈依。
我明白,我不可能功名成就,但至少应该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自己仅有的几十年。我是凡人,但我却不想碌碌无为地过活。我要主动刻苦,要知难而进,经历磨练,松懈的时候不找借口,只怪自己不够吃苦,充分挖掘发挥自己的潜能。我想这便是凡人与名人的最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