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与泽文来到方姐家,给他们买了点水果,顺便看望。
破烂的房子里只有方姐一人,他两鬓斑白,显然苍老了。其他人都不再跳舞,都各自散了,只有丁丁一家仍然住在隔壁。
我们正聊到欢处,隔壁传来怒吼声。我连忙走了出去。
丁父操起巴掌,猛烈地打在丁丁的脸上,干脆响亮。他怒不可遏道,你怎么变得这么恶劣啊?明明自己有病,为什么还要传染给别人?
丁丁哭丧着说,我是有病,都快病入膏肓了,想想这么多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我他妈的凭什么活这么寒碜,真实感情还见不得光,每天生不如死,是谁害我得病的啊?是他妈的看不起我的人,把我另眼相看,让我不敢见光,让我不敢光明正大爱的人,他妈的才是罪魁祸首,不然我会有今天吗?
丁父揉打着丁丁,泣不成声。丁丁的脸色苍白,瘫下去哭泣道,我也不想这样啊,这就是我的命,他妈的活该,反正早晚要死,让他花钱找享受就享受个够。
丁父抓起丁丁的衣领,死拉硬拽地往屋子里拖。丁丁一手拽住窗户铁杆,不放松说,你就饶了我吧,这辈子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我还有不到几年的时间了,你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丁父双眼红肿,青痉突出,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我儿子,要出去害人,我就要管你,你把病传染给无辜的人,就是罪过,我丁家再穷再苦也不干这种缺德事。
丁母突然跑出来,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丁丁哆嗦道,求求你,别伤害我儿子,我的儿子不是坏人,都是被你们逼的,你们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