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包兴打车回到了他的家,其实我是不敢进去的,万一再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这心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该停跳了。
未亡人我是不怕的,我害怕的就是鬼,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小心的掏出钥匙,我打开门,露出一条缝,小心的看了看,屋内漆黑一片,似乎没有什么东西。
就在我松了一口气,想要把门拉开的时候,一只眼睛突然的出现。
那是怎样的一只眼睛。
跟蛇好像,金黄金黄的中间一条细线,或许那就是蛇的眼睛,可是我又确定,那双眼睛是长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我猛地将门关上不再去看,我怕我看下去,会被吓死。
也许是关门的声音太大,反而让包兴清醒了一阵,看着我坐在地上,还问我为什么不开门,拿走我手里的钥匙。
听着开锁的声音,我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这个屋子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东西。
但直到包兴开了灯,也没有什么不对劲,这下子我可以确定,那些东西是来找我的!他们总是可以知道我的位置,跟着我,如影随形。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们,因为不会有人告诉我,确实可悲。
我跟着木偶一样回到房间,好几次想要打电话给李立都让我放弃了,我不想被看轻,也不像再被保护了。
当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一个绝对不可能的人。
冯文革,这个几乎要被我忘记的人。
他跟我说,我玩的够久了,他现在是来要债的。
我甚至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绝望,难以忍受的绝望,这种绝望没有话语可以表述,我只能看着冯文革一点点的靠近我。
他说,我要把东西还给他,这个东西就在我的脑子里。
但我知道,他虽然说的是东西,其实想要的是向泽。
冯文革说,他会在原始意识里等着我,等着看我的笑话,等着我来找他,我还记得自己斩钉截铁的说这绝对不可能。
冯文革还说,我是被选中的人。
然后我就醒了。
李立把我晃醒的,看到我醒来,松了一口气。
李立说,要带我回精神病院,甚至说,我就不应该回到酒吧,都是他的错,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堆话,但是看到李立的这个样子,一定是有麻烦了。
冯文革说的话神神叨叨的,我选择了相信,但搞不清楚,我直接开口问了李立。
“你知道什么是被选中的人么?”
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我很清楚,李立一定知道答案,但是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
“你说我现在很危险,所以必须回到病院,可是当初要让我走的人,可是你们。我发现了不少的真相,你们并不告诉我的真相,但既然需要我去发掘,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还有向泽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你们还打算隐瞒我什么。”
长长的一段话说完,我低下头,我不知道李立现在是什么表情,我仅仅是把我想要说的话说出来了。
“未亡人这些,本来就应该跟我没关系的,但既然我已经牵扯进来了,就不是局外人了,也不是旁观者,我甚至可能成为受害者,难道真的等到我死的那一天,你们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