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渐渐刺入我体内的针管,我已经陷入绝望,放弃了抵抗。
因为小阳给我下的麻醉药,药效实在是很厉害,我现在想动一动手指头都是徒劳。
我闭上双眼,任凭小阳处置。
忽然,车窗外,正前方,一道强烈的白色光束打了进来。
那光束如此强烈,肯定不是一般汽车上有的。
我看得出来,是那种专业的户外越野车上配备的专业探照灯。
宝马X5的驾驶室里瞬间惨白一片,我们俩都无所遁形。
小阳下意识地用手遮住了脸,另一只手快速地抓过散落在车座上的衣服。
刚才我俩的那场激战才刚刚过去,小阳和我都是衣衫不整。
“砰”的一声,车窗玻璃碎了。
“哐当”一声,车门被人强行拉开。
小阳尖叫了一声,从我的身上翻下来,想跳车跑掉。
可惜,已经晚了。
一个人出现在了车上,他的双手掐住了小阳的脖子。
小阳不顾自己赤身露体,奋力反抗。
那人在小阳的脖子后方狠狠地砍了一下,小阳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下了。
接着强烈的灯光,我看清了这个人的样子。
不是别人,正是阿金。
我想开口对阿金说点什么,但是我却连嘴都张不开了。
我知道,麻药的威力正在一点点地加强,一阵不可抵抗的困意,迅速向我袭来。
在阿金的注视之下,我终于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我是躺在永盛精神病院的病床上。
这是一个单间,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褥和枕巾。
我摇了摇头,头还是有些疼,我活动了一下四肢。
还好,我已经恢复了活动能力。
门被推开,李立走了进来,李立的身后,是唐婧。
两个人虽然都一言不发,但是气氛却不是那么紧张。
尤其是唐婧,她见了我虽然还是一贯的高冷姿态,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今天的心情还是不错的。
这种察言观色的本领,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具有了。
“我是怎么回来的?”没等他们说话,我先开口了。
“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李立问我。
我闭上眼睛,仔细地回想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是阿金,阿金把我送回来的,对吗?”
李立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现在几点了?”我问。
“上午九点半。”
“我一直睡到现在吗?”我记得我失去知觉的时候是在晚上。
“如果不是被人送回来,你恐怕还得睡一个礼拜。”唐婧说话了:“那女人对你使用了苄吗啡,剂量大的足可以麻醉一匹马。”
我叹了口气,小阳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以为,从原始意识回来之后,你应该能变聪明点,没想到,你还是个十足的蠢货,”唐婧说:“那女人对你做了什么,你之前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
从认识小阳之后,我就跟她啪啪了两次,第一次无比舒服,第二次就出事了。
“你昨天被送回来的时候,几乎是光着的,知道吗?”唐婧盯着我,话里透出了严厉。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昨天出事之前,我正在跟小阳车震,震完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
我被送回来的时候,一定狼狈不堪。
想到这里,我在心里不禁暗骂阿金:混蛋,既然送我回来,为什么不给我把衣服穿好!
难道,我的身体被唐婧看光了吗……
“你少给我胡思乱想!”唐婧生气地喊到。
我悚然一惊,我忘了唐婧有时候有看透我心思的本领。
我赶紧炼气凝神,让自己的思维回到正轨。
“那……小……那女人是怎么对我下药的?”我提出了一个问题,来化解我此刻的尴尬。
“那我怎么能知道?”唐婧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你俩在车上干什么,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我闭上了嘴。
无论我怎么回想,我也想不出,昨晚小阳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对我下的药。
这女人不但心思细致,手段也很毒辣。
“你现在还头疼吗?”李立问。
“有一点,不过不碍事,已经好多了。”我说。
“嗯,那你就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