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不过几个照面便有六七名黑衣侍卫被击昏让得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脚步也不自觉的后退了些许,在看眼前这名白衫少年时心里不仅不多了一丝惊惧,简单且毫无花哨的刀法招式,甚至连招式都说不上竟是如此凌厉可怕,这少年绝不像上面说的只是残忍弑杀的恶徒那么简单。
难道又是出自无情崖的杀手,就像杀神夜叉一样?
惊惧只是一瞬接着便被杀意所替代,剩下的二十多名黑衣侍卫一拥而上,他们已看出此少年身手极其高深莫测若依几人合围很难将其拿下,所以只有拼尽全力众人齐上阵,即便你在强又如何。
这道理很简单,你能挡得下三把五把钢刀,还能敌得过十数把钢刀吗?
夜色更深,月光如水,小亭外的梅花格外鲜红,苏沐云脸色平静映衬着微雪看着更是白了几分,十数把钢刀袭来几乎笼罩了全身,这一刻他没有丝毫犹豫真元急转沿着紫阳决的经脉猛然穿行,一头银发兀自狂舞,双脚一蹬石阶人已弹射而去,手里的钢刀发出阵阵嗡鸣如白马过隙间一连在空中挥出了十数刀。
叮叮叮叮!
刀芒乍现,人影卓卓,如电光般的刀芒将四面八方而来的刀影尽数劈开,他脚下划着快而怪异的步伐,手握钢刀一闪而过,点,刺,劈,荡,削,每走出一步便有噗通或是咔嚓一声传出,而后便有一人震翻在地哀嚎惨叫或昏死过去。
黑衣侍卫悍不畏死前赴后继,整条长街上金铁撞击声,嚎叫声与断喝声不绝于耳,偶有几朵血花自夜色中绽放更徒添了一丝寒意,到了此时苏沐云已走出梅亭很远,那身穿黑衣劲装蒙脸的人影也变少了很多,白衫银发在夜雪中行走着好似欣赏夜幕银雪的游客。
“啪”
又一声闷响传出,一名黑衣侍卫依靠着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的右肩膀处有一道裂口正自留着鲜血,那块遮脸黑布早已不见,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露出一张阴冷苍白的年轻面孔:“你到底是谁?”
“苏沐云”苏沐云淡淡的道。
可惜这黑衣侍卫并不知道此名字的主人真实身份,转脸看了看其他受伤的同伴道:“你没有下杀手,看来你并不是一名残忍弑杀的恶徒”。
苏沐云笑了笑没有接话,既然有人要杀自己必然会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才能令禁军侍卫动手杀人,只是没想到那些人找的理由却是如此粗浅,一想至此他便觉得这世俗中人也很无趣。
原来自己并不是唯一一个无趣的一个人,至少还有比自己更无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