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还沉浸于那股“要将人揍死”的氛围中，浑身喘着粗气。

    她第一次见到他这幅模样，就像从往日那套躯壳中破壳而生的另一个模子。

    这个模子暴戾、凶残，和他本来的模样，天差地别。

    他刚刚打架时的样子，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他，吓到她了。

    “老大！老大！”

    “你没事吧！”

    被慕爷揍倒在地上的黄毛，整张脸被打得又肿又紫，还留下了一道大大的口子，流着血。

    他已经被揍得人事不清了，但还留了一口气。

    “杀人了！杀人……”

    其他的黄毛混混叫道。

    “滚！”

    都在慕爷的一声吼之后，拖着地上那个，散了。

    ……

    叶樨樨看到慕振清沾满血的手背，心里突然如被刀钻一样地疼。

    比起刚刚的害怕，这一幕，让她更疼。

    她犹豫地拾起他因为揍人而骨裂的手，心疼地看着他，说：“疼吗？”

    “不。”

    他出乎意料地将那只手一把伸到她的脑后，将她的头扣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也同时揽在她的腰际。

    手指间的力，越来越加深。

    他就静静地这样抱着她，良久，仿佛要将她融入他的怀中。

    她的眼里愣愣的，下巴就这样搭在了他的坚实的肩上。

    “你的手……”她缓缓地说，“别用力了……”

    “我怕你疼。”她的心往下坠去。

    “我一点也不疼。”他说，还是不肯放开她。

    “你知道吗？”

    “那一瞬间，我真的很害怕……”他突然开口，声音里不再是往常的平稳。

    “你害怕什么？”她问。

    “我害怕你从此恨我。”他的声音很沙哑，“小屁孩，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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