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过了多久,站得范少华腿都有点麻的时候,易大夫的房门才打开了。
易大夫冷冷的打量了兄弟俩一番,并没有邀请他们进屋的意思,道:“什么事?”语气中有些恼怒的意味,在代表说话的主人向兄弟俩传达一个讯息,你们打扰到我了,这让我很不高兴,我很不喜欢你们,所以我不会给你们好脸色看。
范少兴恭敬的回道:“在下范少兴,这位是我四弟范少华……”话没说完,就被易大夫冷冷的打断:“你姓什么跟我没关系,你来回春堂只要告诉我,你是看病还是抓药即可。”
范少华神情很是不悦,哼的一声索性将头转了过去,他可从来没有受到过如此的冷落,若不是范少兴再三叮嘱,此刻他早已大打出手,反看范少兴则神情自若,一点也没有因为易大夫的无礼而波动情绪。
范少兴不紧不慢回道:“如此我就直说了,我想抓一副药,抓一副能够治疗心病的药。”
易大夫脸色阴沉,道:“心病还需心药医,恕老夫无能为力。”说罢便要关门送客。
“且慢!”范少兴踏前一步“这治疗心病的药,您一定有的,对吧,易尘洪大夫。”
易大夫双眼寒芒一闪,眼神变得锐如鹰隼,露出一丝杀意随即收敛,警惕的望着范少兴人畜无害的笑脸。
范少华虽然在一旁冷笑,身体却没有丝毫放松,他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以便迎接任何可能出现的变故。
易大夫的全名便是易尘洪,只不过他来了北池渔村之后就没跟任何人提起过,所以村里的人都知道他姓易,都叫他做易大夫,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他并不是惧怕别人知道他的姓名,只不过他既然没跟别人提起过,别人自然不知道,但眼前这来人能叫得出他的名字,显然已经调查过他的底细,对方不知是敌是友,自然生出一份警惕之心。
范少兴道:“易大夫不打算请我兄弟俩进屋里坐坐么?”从易大夫惊讶的神情中,他知道事情成了,不由得从内心佩服起自己的三弟来,范中堂四子,兴盛繁华,四子各有所长,这第三子范少繁便擅长追踪调查之技,在别人看来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不管你的背景多么神秘,多么隐秘,他多少能将你的底细摸出点“鱼腥味”来。
进了屋子后,易大夫有些疲倦的坐在太师椅上,随意的躺了下去,显得很是反常,范少兴目不转睛的盯着易大夫,却依旧没能看到易大夫的右手已经悄悄的将一样东西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