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百姓们,早已经被这种血腥的场面,吓得四处躲藏。有些胆子大的,还时不时的从藏身之处探出头来,看一看眼下的状况。
不消多久,城门口二十多个禁卫军,已经躺倒了一地。地面上,也被流出的血液染红。吴君一手执剑立于地面,单膝跪地,长发早已经没了束缚,披散在背后,皆是被血液染得通红,有些刺目。
那些从城墙上赶来支援的禁卫军,一见城门处如此惨烈的情景,皆是双腿直打哆嗦,不敢上前半步。便就有一人偷偷的从队伍中溜了出去,看样子是准备回宫向迪春禀告消息的。吴君虽然跪地,可是双眼却一直紧紧的盯着众人的动静,一见有人想要通风报信,忽然间大吼一声,手中长剑顿时飞出,将那离开队伍的禁卫军,就那样钉在了街旁的一颗梧桐树干上。
这样的气力,这样的手法,更是让众禁卫军胆寒。想要迈步离开这犹如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却感觉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怎么都动弹不得。这不是他们的错觉,而是流苏悄悄施展的法术,就如同死于吴君剑下的禁卫军一样,不能离开半步。
“是谁动手杀了我娘,还有谁将我娘的尸身悬挂在城墙上的!
”吴君冰冷的话语,虽然没有用力嘶吼,可是却清晰的传到众禁卫军的耳中,就连那些躲在远处观望的百姓,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吴将军,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啊,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吴将军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已经有人受不住惊吓,双腿一软,人便就跌坐在地,哽咽着求饶道。
“说出来,我就饶了你们,否则,你们一个个都得死!”吴君缓缓的站起身,一招手,那钉住方才的禁卫军的长剑,又自动飞回到他手里。剑身上,早已经是血迹斑斑,看去却不由得让人心中一寒。
“我说,我说,吴夫人是自己在牢中发兵,看守大牢的狱卒不敢给请大夫,吴夫人才病死的。将吴夫人的尸身悬挂于城墙上的人被皇上派去传旨,至今还未见归来!吴将军,小的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能放过我们吗?”那跌坐在地的禁卫军,此刻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只期望能够从吴君的剑下活命。
“好,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你们的皇帝,吴君回来了,这笔血海深仇,我自会去想他讨还!”吴君长剑指着那禁卫军,缓缓的说道。
那禁卫军见状,连忙跪地给吴君磕了几个响头,尔后才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向着皇宫放心飞奔而去。
余下的禁卫军见同伴离去,心中一喜,若是能够尽快通报给皇上,便会有援兵前来,到时候还怕吴君不束手就擒。
可是吴君像是看透了他们的心思一般,冷笑一声,道:“你们在等救兵吗?告诉你们,你们的同伴是不可能回皇宫去的。以迪春的个性,是绝对饶不了他的!所以,你们乖乖受死吧,谁要是挣扎,我让他比死还难受百倍!”
一番话,让众禁卫军心中一凉,面如死灰。他们都是长期伴在迪春左右,对迪春的脾性自然是了如指掌。吴君没有说错,迪春是绝对不会绕过刚才的同伴,明知是死路一条,谁还会乖乖前去送死。
想通这些,下一刻,四十多个禁卫军,竟是一一被吴君长剑穿胸而过。又是一地的鲜血横流,又是数十个冤魂飞散。
经此一事之后,吴君已经下定决心反了北魁而去。在此之前,就以这些禁卫军的鲜血,向迪春宣战。
赵毅在吴君等人之后进了朝凰城后,便直奔顾府。这几日来,朝凰城内的变动,已经让独守顾府的清儿,成天里担心受怕,寝食难安。几日下来,便就病倒了。
虽然大将军府与吴府所有人都被迪春控制了,可是却没有动顾府中任何一人。而迪春先前派入顾府中的宫人,也都被一一召回。如今顾府里也就只剩下清儿,还有顾岚自己找来的一些家丁与丫鬟。
众人见赵毅平安归来,皆往他身后看去,可是却没见着顾岚的身影,心下微微一怔,以为顾岚阵亡了。
赵毅也没有时间跟众人一一解释,而是直奔清儿的寝室。那原本病重的清儿,待赵毅将战场上获胜之事向清儿一一细说后,清儿倒是顿时来了精神,病气也是顿时间少了许多。
没有在顾府逗留太长时间,当赵毅打发了府里一应人等候,便连夜带着清儿出了朝凰城,直奔东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