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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件人：赫雷克?布拉那穆尔博士

    收件人：黑石计划研究团队

    欢迎！

    尊敬的同事们：

    我深表荣幸，欢迎你们之中的每一位加入黑石计划。你们应为此感到自豪。从现在起，你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团队成员，由帝国情报机关的最高长官亲手挑选，并由蒙斯克元首本人所批准。你们将会身处科学研究的前线，为整个科普卢星区人类帝国的安全及扩张而努力。

    我相信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对于被选中的原因、仓促抵达，还有预计的停留时间而心存疑惑。这些信息会在我认为恰当的时候跟你们分享。在那之前，请先熟悉这里的各种设施，并认识你们的新同事。在你们抵达时发给你们的徽章会在各个楼层触发自动的导航光线，所以请随时贴身保管。有绿光的通道为你们标明了从住处前往指定工作区域的路线。有闪烁黄光的通道禁止通行，未经授权的人擅自闯入后果自负。有红光的通道必须避开，在那里出现的人无庸置疑会被立刻处决。请将你们的行动限制在授权的区域内。

    再一次欢迎你们加入黑石计划。我十分期待能在今晚七点（有绿光的）社交休息厅与你们诸位在烤肉晚宴上进行更多交流。

    赫雷克?布拉那穆尔博士，帝国异形生物研究主席，皇家科学顾问，黑石计划研究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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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件人：塔伦?埃尔斯博士

    收件人：赫雷克?布拉那穆尔博士； 黑石计划研究团队

    回复：欢迎！

    亲爱的布拉那穆尔博士：

    不知您能否想像，当我看到在您温暖而又饱满的欢迎词底下居然有个“全部回复”的选项时有多么惊讶。我不太确定这是否意味着您鼓励我及其他客人们进行公开讨论，还是您只是纯粹忘记把这个选项移除。不管如何，我相信我不是这个令人兴奋的新团队中唯一对于您的招募方式感到不太满意的成员。我自认是位爱国者，也是当前政权的支持者，只要您的部门发出一封简单的邀请函，就能让我快速、富有责任感而自愿地加入这份新工作。这绝对比起派出您粗鲁的幽灵特务，打破我从泰勒 戴尔殖民地进口的玻璃窗，在三更半夜把我扔出来还要来得符合成本效益。我甚至来不及带牙刷出门。

    请容我提醒您，用蜂蜜比用醋能吸引到更多的苍蝇。

    塔伦?埃尔斯博士，异形生物学家，畅销小说《埃尔斯的异形世界》作者，沮丧的受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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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r="https://novel-dn.kuangxiangit.om/uploads/hapterimgsnew/18/85010/200414/1586801943-1001285-105081576.jpg" alt='幼虫.png'>

    发件人：赫雷克?布拉那穆尔博士

    收件人：黑石计划研究团队

    回复：欢迎！

    尊敬的同事们：

    诸位的数字通信已经锁定了。从现在起，请通过批准的私密频道进行深入交流，并将您的沟通内容限制在研究及新发现的相关主题上。在深思熟虑后，我决定取消今晚的晚宴，让我们能够立刻开始工作。

    我们已经获取了数只异虫幼虫实验标本用于初步研究。我本想在烤肉晚宴上把它们装在大碗里作为惊喜在主桌上展示，这正是我想在团队中提倡的幽默感与友善态度。但不幸的是，这个机会已经被埃尔斯博士表现出来的消极态度给毁了。我希望各位能够好好反省，一个人的消极意见会迅速摧毁整个团队。

    好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异形生物专家们请前往2号生化实验室对已消毒的幼虫进行解剖。我们之前的研究成果显示异虫幼虫的多功能性蜂窝组织与我们人类的胚胎干细胞惊人的相似。我们想要找出异虫专有的非对称细胞分裂复制（惊人的恢复力）的原因，并将其（在某种程度上）移植到我们的帝国士兵身上。我在此邀请研究团队的其他成员一起观看解剖过程并参加事后的讨论会，探讨将我们的研究发现用于武器化的可行性。

    立刻前往诸位指定的工作区报到。

    再次表示，欢迎！

    赫雷克?布拉那穆尔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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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r="https://novel-dn.kuangxiangit.om/uploads/hapterimgsnew/18/85010/200414/1586802066-1001285-105081576.jpg" alt='跳虫.png'>

    塔伦?埃尔斯博士

    私人日记

    路德维希?范?贝多芬曾说，“曲调对着我发声怒吼，犹如风暴般在我身边盘旋，直到我用音符将它们写下来。”这是我的工作生涯中一直坚信的智慧。

    贝多芬是一位天才般的作曲家，他已经被多数在科普卢星区定居的地球人遗忘。但是我这篇日记以他所说的话来做开场白，妄想我的工作也许有一天，能够在科学层面上，与那位伟大灵魂留给人类那激动人心的音乐遗产所相提并论。

    不，谦逊从来都不是我的强项之一。谦逊并没有把我从我出生的破旧单间农夫小屋当中拉拔出来。谦逊并没有助我赢得塔桑尼斯大学的最高荣誉及克哈学院的双博士学位，也没有令我开创性的作品成为第一本登上奥古斯格勒时报畅销排行榜的异形生物学论文。谦逊有着自己的位置：舒服地躲在那些没野心对整个宇宙大咬一口的人喉咙里。

    令人伤心的是，正是这种缺乏谦逊的性格让我来到这里。在帝国眼线的不断监视下，他们怎么会放过我大脑中那无可辩驳的天赋？在UNN上迈克尔?利柏堤曾称呼这个大脑是“星际间的瑰宝”。帝国的武装部队怎可能抗拒利用我无价的神经元为他们工作的诱惑呢？

    原本，我是在为可怜的群众发行可贵的知识…原本，我并没有在替该死的傻瓜把知识转化为武器。我承认，我的作品并不是完全出自于善意而分享，可怜的群众的确使我变得富有。据我的经纪人肯说，《埃尔斯的异形世界》已经售出超过一千万本。

    距离我被粗暴地从卧室中招募至此才过了一个星期而已。被幽灵招募过来。没错，我知道这听起来像是狄更斯的小说。但是，不同于史古基的夜晚绑架者，绑架我的幽灵配备匕首、来福枪，还能够以意念让我的膀胱失禁。他们可以做得到，对吧？

    无论如何，我来到这里了。黑石设施里拥挤不堪、闷不透气、窗户也少之甚少。黑石计划研究负责人严重的自负傲慢态度让我惊讶他是怎么把他的大头塞进这颗小行星的。更糟的是，我似乎给布拉那穆尔博士留下了恶劣的第一印象，他现在正处心积虑让我在这里的时光变得度日如年。出乎意料的是，我对自己的悲催现状并不太在意，因为在这里我们可以尽情使用大量的资源。我曾在科普卢星区最享有盛誉的一些实验室工作过，但我从未见过如此先进的器材，更别提海量的稀有外星实验标本了。传闻布拉那穆尔在黑市拥有特殊渠道，不过我对此并不感兴趣。这个计划能让我接触到各种异虫幼虫的实验标本，我已经见识到一些超乎想像的东西了，真是妙不可言。说不定可以让人类的恢复能力超出所有疯狂的科幻小说所能想像的程度。

    明天我会和塔莉丝?寇根博士一起解剖一只跳虫。她是这里少数我认识而尊重的学者。虽然我们刚刚认识时，她看起来孤僻冷漠和沉默寡言，但我相信我们能找到共通点：我们都有从业医师的女儿。我们解剖的对象是在索罗那行星上捕获的，而根据布拉那穆尔博士提供的资料，这只生物通过基因同化而展示出适应性进化能力。我十分期待看到这项研究能开启什么样的全新领域。

    是的，我对于能进行最尖端的研究而感到兴奋，即使是在监禁的状态中。而我非常清楚这是我乐观心态的一种证明，或是得了一种新兴的精神病。

    塔伦?埃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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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r="https://novel-dn.kuangxiangit.om/uploads/hapterimgsnew/18/85010/200414/1586802079-1001285-105081576.jpg" alt='爆虫.png'>

    发件人：塔伦?埃尔斯博士

    收件人：塔莉丝?寇根博士

    跳虫解剖

    我只是要跟你分享今天早上解剖过程中的一些发现。跳虫-爆虫系列突变的解剖（由A到RR）所制造的问题比回答的问题多。我想要看看你跟我的结论是否一样。

    实验标本L看起来已经成功吸收了卡司克行星上嗜温性伪真菌的基因物质，而之前的实验标本（A到K）则对长出外来组织的部位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排斥。实验标本L似乎代表了该物种的分水岭，异形细胞的化学作用被接受度惊人的异虫细胞所整合吸收。

    在分水岭之后的个体对于新习性可说是相当显著而刻意地加速适应。实验标本A到K可见的突变十分小而微妙，但实验标本M到RR的突变则十分多变、复杂，甚至戏剧化。这几乎像是异虫的整个生物群系从细胞层面上已经认知到这个困难并已将其克服。这些细胞会彼此唱歌沟通吗？在那个节点之后，狂野而始料未及的突变几乎可以说是无法预计。

    由布拉那穆尔博士所提供，关于新的异虫“爆虫”的记录中，提到它们出现的时机和频率的见解十分独到。这些记录看起来似乎是由研究人员直接在战场上写下的。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与此人接触。我喜欢他的思考方式。

    塔伦?埃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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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件人：塔莉丝?寇根博士

    收件人：塔伦?埃尔斯博士

    回复：跳虫解剖

    感谢你的总结，埃尔斯博士。我忘记在实验室里面提到，我非常推崇你的作品。你写的《异形生物基础》在我塔桑尼斯大学的课程中是必读教材。关于你的结论，我大部分都同意。但是，我对于你提的第二点后半段有不同的意见——针对你将突变的增加归类于细胞上的“认知”。老实说，请恕我冒昧，我认为这个论点很荒谬。很有可能突变的增加是因为某种我们尚未发现的异虫未知因素所导致，很有可能跟具备控制力量的高等异虫有关，不管是虫后或脑虫。直到我们找到高等异虫并进行解剖之前，我们的研究结果会有相当多的盲点，并导致有漏洞的的理论出现，像是你说的细胞唱歌理论。我们是在解剖一个没有头的身体，埃尔斯博士。等我们找到头部，我们的结论就会符合逻辑。

    至于你说的第三点，我相信研究记录提供了足够的资料让我们进行组织分析。它们似乎会引起类似你关于音乐细胞的猜测，而我宁可不往那个方向浪费资源。说到这个，我对你对这位研究人员是男性的假设存疑。贞特利博士提供的结论并没有提供任何性别相关的内容，而且我确信布拉那穆尔博士在后来的修订一定会加入我们会觉得有用的资料。

    我们接下来的工作：洛芙博士在赛斯星球上的失败实验找回的一批刺蛇。显然她尝试要研究它们的头部。也许我们终于可以在我们的盲点中找到一些方向了。

    塔莉丝?寇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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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r="https://novel-dn.kuangxiangit.om/uploads/hapterimgsnew/18/85010/200414/1586802720-1001285-105081576.jpg" alt='异龙'>

    聊天记录 18:00:00 英国夏令时

    塔伦?埃尔斯博士

    塔莉丝?寇根博士

    ——

    塔伦?埃尔斯：

    噢很好，你上线了。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吃完晚餐。

    塔莉丝?寇根：

    是啊，我得想出理由从赫尔德博士无聊的星灵细胞分裂讨论中离开。那个男人让我感到困扰。完全不顾他人的感受…

    塔伦?埃尔斯：

    哈！他看起来可以讲到明天早上，直到你的耳朵掉到地上，塔莉丝。你真是空谈对话的胡迪尼。

    塔莉丝?寇根：

    谁？埃尔斯博士，这又是古地球上一位迷人却被遗忘的英雄了吗？你知道我不是历史学家。

    塔伦?埃尔斯：

    没错，没错，我道歉。我想说的是，你终于逃脱赫尔德的连篇废话了。我希望能跟你讨论一下今天的研究结果…？自从布拉那穆尔解除资料板连结的禁令，我就比较偏好使用这种方式来比较我们的研究记录。我认为活泼的讨论会比死板的测量数据更能激发好的想法。

    塔莉丝?寇根：

    “活泼”？你知道这些聊天跟我们的研究记录一样都经过严密的监管，对吧？我很难在布拉那穆尔的手下偷看我们说的每一个字时真心地感到活泼。

    塔伦?埃尔斯：

    呃，我们就当做旁听者是本来就存在的吧。也许你可以把他们当做只是感兴趣的粉丝？兴奋地想要知道你最新研究成果的粉丝？

    塔莉丝?寇根：

    埃尔斯博士，你可能已经习惯有粉丝了——该死，有时候我觉得你把所有人都当成你的忠实观众。但这样的想法对我没用。我们可以赶快说重点吗？

    塔伦?埃尔斯：

    好吧。只是想帮忙而已。

    塔莉丝?寇根：

    好。关于…从珊德拉?洛威博士那里的记录。你全都看过了吗？她对传染性蛋白质有些有趣的想法，用它们引导异虫的神经。虽然…从我看到的所有结果而言，她太快进入实验阶段了。

    塔伦?埃尔斯：

    我已经看过从那里找回的每一样东西。洛威博士很…该怎么形容呢？她对于她的研究很热衷。我的意思是，我们这边有了大量的资料，而每个字都敏锐地关注到异虫行为的控制。她的专注力值得敬佩。

    塔莉丝?寇根：

    有人或许会说那叫强迫症。但谈这些太不着边际了。不管怎么说，她在设定安全参数之前就开始实践她的理论。看来她那只亲爱的刺蛇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那么温顺。

    塔伦?埃尔斯：

    “丹尼斯”？噢，没错。当研究人员替实验标本命名，你就知道理性该保持的距离已经被打破了。她总是讲那只生物讲个不停。

    塔莉丝?寇根：

    你有看到他是怎么回报她一心一意的照顾吧？这也是为什么我很高兴我们的实验目前仅限于已经死亡的实验目标。

    塔伦?埃尔斯：

    “目前”这两个字是重点。你以为那些从红色通道传出的声音是熔炉发出来的吗？布拉那穆尔是在用我们测试那些已经被终止的实验，来看我们是怎样运作的。我们很快就会进行到活体实验了。

    塔莉丝?寇根：

    恐怕你说的是对的。呃，我已经把我剩下的结论都写好了，明天早上我就把总结交给你。我…我想我得躺一下。

    塔伦?埃尔斯：

    想到要碰到另一个丹尼斯让谈话变得不太愉快了，对吧？

    塔莉丝?寇根：

    差不多是这样。而且看起来我们明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有艘新的飞艇从丘斯带来了一个冷冻箱。我猜我们要准备打开张伯伦教授寄来的大号快递了。

    塔伦?埃尔斯：

    张伯伦？特殊研究部队的那位？

    塔莉丝?寇根：

    箱子上是这样写的。“张伯伦，特殊研究部队。”

    塔伦?埃尔斯：

    有意思。我很好奇异龙的首席专家送了什么东西给我们。

    塔莉丝?寇根：

    一只异龙？答案显而易见……

    塔伦?埃尔斯：

    塔莉丝，你一定累了。你有解剖过异龙吗？

    塔莉丝?寇根：

    没有，不过我…噢对，挥发性酸性血红蛋白。我都忘了。

    塔伦?埃尔斯：

    那个可怜的教授选择的研究领域总是在他面前溶解。这就让我更好奇了，他还会送给我们什么东西？

    塔莉丝?寇根：

    那个冷冻箱看起来比异龙大很多。我忙着看那些陆战队员把它搬下来，差一点就跟我们团队的最新成员擦身而过。

    塔伦?埃尔斯：

    他们又征召了一个可怜的家伙加入我们了吗？太棒了。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塔莉丝?寇根：

    不要太兴奋，埃尔斯博士。他有点…奇怪。不是像赫尔德博士那种奇怪，而是…很与世隔绝。就像是他的思维与我们不在一个空间里，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

    塔伦?埃尔斯：

    大概懂吧。你也知道，要做我们这一行是需要相当独特的技能，塔莉丝。异形科学界的同僚都很奇怪。

    塔莉丝?寇根：

    说到这个，还有另一件事。他告诉我，说他的专业是考古学。

    塔伦?埃尔斯：

    这就奇怪了。考古学家对异形生物学研究能帮上什么忙呢？

    塔莉丝?寇根：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说他的名字是拉姆希。杰克?拉姆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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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r="https://novel-dn.kuangxiangit.om/uploads/hapterimgsnew/18/85010/200414/1586802816-1001285-105081576.jpg" alt='星灵.jpg'>

    sr="https://novel-dn.kuangxiangit.om/uploads/hapterimgsnew/18/85010/200414/1586802827-1001285-105081576.jpg" alt='星灵 (2).jpg'>

    聊天记录 21:34:00 英国夏令时

    塔伦?埃尔斯博士

    杰克?拉姆希

    ——

    塔伦?埃尔斯：

    听着，拉姆希先生。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不过在会议中途对布拉那穆尔大声吼叫可是会让你消失在太空中的。

    杰克?拉姆希：

    布拉那穆尔？你觉得我会怕这个狐假虎威的独裁者？我早就习惯被整个帝国找麻烦的日子了，我是被蒙斯克……

    算了，现在我不想谈这个反正我是不会空坐在这里听你们发表这些暴虐“实验”理由的。

    塔伦?埃尔斯：

    听着，我知道考古学不需要借助解剖来做研究，不过这对于生物科学而言是再普通不过了。我们需要分析这些外星生物才能真正了解他们的行为。你可以想象成……我不确定……想象成尝试研究一座古代建筑的用途，你必须先进到建筑里面。

    杰克?拉姆希：

    外星生物？他们被称为星灵，埃尔斯博士。他们跟人类同样复杂与独特。他们也会恐惧、受伤、绝望。然而你有一位同事却在解剖活生生的星灵。

    塔伦?埃尔斯：

    等等，什么？赫尔德博士在用活体星灵进行实验？我真是不敢相信。

    活体解剖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我们迟早会开始解剖活体标本，不过我一直都认为是对异虫进行的。你真的确定吗？

    杰克?拉姆希：

    你没听见那些惨叫声吗？

    塔伦?埃尔斯：

    拉姆希先生。星灵是无法喊叫的。

    杰克?拉姆希：

    不，他们可以。你怎么可能没听见？

    算了这并不重要。你知道我说的是事实。然而你容忍此类事情的发生。你怎么会支持这种虐待智能生物的行为？

    塔伦?埃尔斯：

    好吧，或许这不是最理想的选择，不过管他呢，拉姆希，星灵是人类的敌人！我不知道赫尔德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不过要是不重要的话他根本不会来到这里。有时候出于对大局的考虑你必须做出艰难的决定。

    杰克?拉姆希：

    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帝国的政治宣传一样。星灵从不与人类为敌。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

    塔伦?埃尔斯：

    我们？

    杰克?拉姆希：

    他们。我指的是“他们”。我只是……

    你还没发现吗，我不是因为我的学术背景来到这里的……虽然你们这些显微镜操作工的确需要一些考古方面的指点。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我与星灵之间……你可以理解为我与星灵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密切关系。

    塔伦?埃尔斯：

    你与这个无缘无故就把乔?萨拉化为焦土的种族有一种“特殊的密切关系”？成千上万的无辜居民被活活地烧死了。毫无预警，没有解释。该死，至少异虫的行为我还能理解，一群饥饿动物的行为模式不难摸透。然而星灵的行为就是……外星人，名副其实的外星人。我甚至不想去问一个人类会跟星灵有什么样的“密切关系”。恕我直言，拉姆希先生，但我开始怀疑你是站在哪一边。

    杰克?拉姆希：

    乔?萨拉是一场悲剧，是的。可是异虫已经在那边生根。如果星灵没有介入，那些怪物就会生吞星球上的所有生物然后再转往下一个星球。星灵所杀害的生命本来就注定会死亡。他们为了那些要被活活生吞的人提供了慈悲快速的死法。

    塔伦?埃尔斯：

    他们把别人活活烧死还真是贴心。真是一群慈悲的灵魂。

    杰克?拉姆希：

    你知道他们的介入拯救了多少生命吗，博士？你问我是站在哪一边，我也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蒙斯克跟他的恶棍们比起星灵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是站在那一边的吗？

    塔伦?埃尔斯：

    我站在人类这一边，拉姆希先生。或许我们过往的历史发展并非最理想的状况，但我们现在在这里努力求生。或许你没有注意到，这个星区的战况岌岌可危。两个强大的外星种族打算要消灭我们——我们所有人。我向你保证，他们的侵略不会停留在科普卢星区的。异虫还有你高贵神圣的星灵不会留下一点活口，你我都知道他们的长期计划是要进攻地球。

    杰克?拉姆希：

    长期计划？长期？

    你根本不了解你在说什么。

    塔伦?埃尔斯：

    别想吓唬我，拉姆希先生。我要声明：我不是什么天真的盲目爱国者。我知道蒙斯克是怎样的人，我也知道他干过的那些事情。然而人类需要一个强大的领导者来统领他们。不然我们要如何对抗这些怪物并生存下来？

    杰克?拉姆希：

    我了解怪物。我非常了解它们。我真的希望我能够告诉你什么才是怪物，真的，但你是无法理解的。总有一天你会的，博士。关起门来在这种地方工作，你会有机会见识到的。

    记得睁大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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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伦?埃尔斯博士

    私人日记

    实验室的进展最近有点粘滞，我想大家都发现近来想要在研究上有所进展变得越来越困难。

    你问我“粘滞”是什么意思？

    （当然，此处的“你”是指我心中的潜意识听众，以及那位有幸能够监控我个人记录的帝国安全人员。朋友，你会发现我很习惯为我的听众写东西，也很愿意以这种方式来表达我真实的想法与感受。如果这样让你的工作少了些许偷窥的兴奋感的话，我感到非常抱歉。）

    是的，粘滞。粘滞是我能够想到唯一可以形容塞在这个小小实验室里静静工作的科学家们彼此相处之间日益增长的纠结的形容词。这股粘滞的来源——好比长满菌毯的殖民地上生长出粘稠的社交菌毯一样——便是赫尔德博士与杰克?拉姆希。为什么会有人把一个仇视外星人的虐待狂与一个精神错乱的星灵支持者放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实在是超出我的理解能力。

    布拉那穆尔博士，如果你正在读这篇记录的话，那么容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天杀的到底在想什么？

    赫尔德博士很明显属于缺乏细胞线粒体，通俗来讲，就是脑子有问题。他在谈话中散发出对研究星灵生理机能与大脑结构坚定不移的专注——即便在午餐时的泛泛闲聊也是如此——就像是有一种近乎于恐慌的偏执。赫尔德对星灵非常恐惧，我怀疑这跟他在黑石计划开始之前所做的帝国最高机密研究有关。他的助手，一位目光黯淡的年轻女性，警告我不要提起“完全形态计划”。她说光是提起这几个字就会让她的长官陷入恐慌。玛蒂娜博士没有告诉我更多的细节，但我同情那女孩。每天都要与赫尔德博士共事一定是个磨难。我每次遇见她，都会发现她握手杖更紧了。

    拉姆希则完全相反。他对星灵的见解精准的吓人，而且他似乎并未刻意发表这些观点。我不确定他曾经看到过什么或遭受过什么，但那一定在他的心灵上烙下了难以抹灭的痕迹。他的行为举止难以揣测，情绪变化比翻书还快：前一秒他还是个睿智和蔼的考古学家，下一秒他就变成了一位冷漠且无法企及的神秘人士，他对“陷入赫尔德博士魔掌”的可怜外星生物抱有发自肺腑的怜悯。这些疯狂行为近来愈演愈烈：有一次他与赫尔德博士大打出手，接着被我们的首席工程师和我架开。然而我们那位从不吝啬展现大长官管理气度的布拉那穆尔，到现在仍未对拉姆希的行为做过任何处置。这几乎就像是有某种力量在保护我们那呆头呆脑的外星人爱好者一样。难道杰克是蒙斯克的好兄弟？虽然他从未对我们所敬爱的元首说过什么好话，不过都到了这个份上，要真是如此我也不会大惊小怪了。

    所以没错，状况非常粘滞。赫尔德博士与拉姆希时常激烈争吵，而我们其他人则试图忽视这件事就发生在走廊另一端的事实。洛斯弗斯博士曾说过什么来着？这长胡子的老天体物理学家虽然话不多，但他每次说话都可以让大家哑口无言。“针锋相对的热忱加上狭小的空间是创造流血冲突的妙方。”

    就连拉姆希听到这话也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