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景盛站起身，往外头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刚刚你手机响了，我看你睡得熟，就帮你按了。屏幕上显示的是小姨，你要不要回个电话？”

    路心悦手势微微一顿，“先看病吧。”

    王景盛研究地看她，“要不要我陪你去看看她？”

    “不用不用。”

    路心悦连忙摇头，看他不大高兴，连忙补上一句，“她带的小鲜肉在做春节巡演，全国各地跑，忙得很呢。”

    王景盛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

    老中医这里是例行公事，他搭脉搭得仔细，别家一两分钟完成的事情，他足足搭了十分钟。

    “你宫寒的症状已经大大改善了，过完年，你去医院做个排卵检查，把结果传给我。”

    路心悦大大振奋，“可以不喝苦药了？”

    老中医瞥她一眼，慢吞吞地说，“你体质不行，至少还要喝三个月的中药。”

    有日子就可以，路心悦笑眯眯地应下，“好。”

    王景盛在边上看，就他感兴趣的内容，和老中药做交流。路心悦见没她什么事，礼貌地和老中药打个招呼，拿了手机去卧室。

    电话很快拔通，那一头还是嘈杂。

    “心悦，我这边在彩排，稍等五分钟，我去外面给你打电话。”卫妍还是大嗓门，吼着说话。

    路心悦很习惯这种状况，直接挂断电话。

    闲着没事，她翻了翻微信，看到周子涛换了头像，原本那只萌萌哒的小猫长大了，变成一只优雅的成年猫。

    路心悦若有所思地看，所以，他也感受到压力与变化？

    正想着，卫妍的电话进来了，一惯的大喇喇的语调，“你在哪儿呢？我给你报销机票，你来BJ过年。”

    路心悦立刻知道周子涛没有把她的行踪透露过去。

    心里头宽了宽，话语却说得不大客气，“来干嘛？让你再骗我一回？”

    卫妍哈哈地笑起来，“我还确实要跟你交待，你妈在BJ呢，你不肯去香港认祖归宗，家里那位老太太碎叨她。香港呆不住，她干脆过来BJ和我过年。”

    路心悦哼一声，故作无意地问，“她住你那儿？”

    “我那个小庙哪里扛得动她那么大一尊佛，年后戴氏集团要大力开拓大陆市场，她在西尔顿订了个套房，工作度假两不误。我这两天忙，都是你姨父在招待。”

    路心悦倒抽了一口冷气，昨晚真是危险啊，万一她也出来吃饭，被逮个正着就好看了。

    心里头好虚，她随便扯一句，“我没啥事，大过年的给你打个电话送个祝福。新年快乐什么的太俗气，上回你骗我怀孕，我就祝你新年得子吧。”

    “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干嘛。”卫妍略略尴尬，很快转了话题，“我跟你说啊，你别和盛少纠缠不清，他有未婚妻的，你是戴家长房的长女，要是让香港的老太太知道你在撬人家墙角，非气晕了不可。”

    路心悦不想听这个话题，“没事了，我挂电话。”

    “哎，别挂啊。”

    卫妍紧着喊一嗓，“你真不来BJ？”

    路心悦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你有啥事没？”

    卫妍唉声叹气，“我没啥事，就是心里头不安。这些年我在BJ忙事业，把你一个人丢在H城。我一直认为你乐观开朗，可以把日子过得很好，可是两年前你莫名其妙地跑来BJ，那天我要是去得晚，你就死了。你知道吗？医生开出病危通知单让我签字，我吓得瘫在地上了。小姨这辈子就没这么怂过，坐在医院大厅里给你妈打电话，哇哇的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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