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平从年前便抵达京城,直到现在仍未出京,并非故意逗留,而是连圣上的面也未见着几次,便是见到了,圣上也多是顾左右而言他,并不给他机会。
袁平有些无可奈何,西部的局势愈发紧张,此次自己不在帐内长达近一个月的时间,他实在是忧心忡忡,生怕齐国突袭。
果不其然,齐国突然大军压境。
这就好比是一场□□裸的挑衅,也是一次微妙的试探。两军多年未曾交战,敌我双方的实力,大将的谋略和魄力,双方都不甚明白。
齐国输得起,连带着对大梁都存有一丝敬畏,大军压境,而目标不过试试看能否撕开西部防线的一个口子。
可谢毅知道,谢霖钰也知道,大梁的将士们也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从这一日开始,大梁的视线中,将始终会出现一根刺,深深地欠入西部深处。从不知名的哪处山头,便会冒出十万大军,让人措手不及。
这一切,裴氏并不该知道,可有人不省心,告诉了裴氏。是谁呢?谢霖钰不用猜便知道是大房。
这个世界上,大抵也只有大房对二房的事最为“上心”了。
裴氏早起请安的时候,柳氏便对着裴氏说节哀,裴氏待知晓事情来龙去脉后便一口气接不上来,活活地吐了一口血,病倒了。一是忧心丈夫安危,说起来本该近日送到的家书,也未曾及时送来,本就有些担忧的裴氏,今日更是急上心头;二是被柳氏气的,丈夫生死未卜,作为家人理应互相扶持,怎可随意道节哀二字,这简直是目中无人,落井下石。
平宁郡主也难得地忧心忡忡,斥退了柳氏,让她以后说话注意分寸。自从谢正钦之事后,愈发对大房失望,谢槐耳根子软,架不住柳氏的耳旁风,谢正钦自小宠溺无度,俨然纨绔,指望着光耀门楣,以目前这态势来看,只怕是遥遥无期。
二房之人虽说冷面,但心却正,老二常年在外,也从不曾落下过家书一封,此刻生死未卜,这做母亲的不着急是绝不可能的,因此早膳都未曾进水米。
以上总总,因有外人在,谢霖钰也不便一早就对着子淑说,但进了苏大夫人的院落后,倒也无需再忌讳,谢霖钰便言简意赅地将事情交代了清楚。
苏氏一听,便知道此事于二房,事关重大,当下便对着谢霖钰问道:“你可要去支援?”
谢霖钰坦然道:“霖钰正有打算,已上奏陛下,准许臣即刻前往。”
苏氏一皱眉道:“陛下未必会允准。”
谢霖钰道:“我意已决。”
苏氏摇摇头:“你身上的筹码太重,陛下必不会轻易放你离京。”
谢霖钰不再言语,这些他其实都知道,他自有法子让陛下同意。
“听闻此次齐国大军派出了祭祀随军,虽大祭司仍旧坐镇京师,但祭祀的地位已不低,按惯例,我可去。”
苏氏看着谢霖钰执着地眼神,叹了一口道:“好孩子,平安回来。”
谢霖钰舒展眉头,淡笑着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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