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此刻，蝙蝠侠的眼神变得涣散，这是第一次进入这里，在此之前，他从未踏进速度原力，甚至都是在木夕的描述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本以为巴里那小子还瞒了很多东西，但现在注意力没办法集中的他，每当向前踏出那一步，无数个片段记忆都在冲击脑海，这里的一切，会响应来者这一生‘想要回首’的记忆。

    几乎翻出眼白。

    在有‘神速力’这道通行证的情况下直接闯到速度原力的最中心点，即便拥有这道通行证，但这并不代表什么，因为极速者只是使用者，哪怕是创造出‘神速力’的木夕也仅是只有永久的拥有权和使用权，这就等于是在一个游戏里买了永久的vip，但这一切还是得看策划的眼色行事。

    眼眸张开闭合数次，鼻血直流不停，咬着牙，蝙蝠侠终究还是选择拿出黄灯戒，并选择戴到手指上。

    没有选择的余地，蝙蝠侠再一次征用身上的黄灯戒，成为双戒的临时使用者，眼前的一切，大脑的意识似乎在掌控之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跨出那艰难的一步。

    可惜，那一步，蝙蝠侠迟迟没有跨出，全身被重力挤压，无法作出任何动作，动着干裂的嘴唇。

    最终向后倒去。

    在眼睛闭合的那一刻，似乎看到了一个女人？

    女人伸出手握住蝙蝠侠的手掌，用力一拉，像是冲出大海重围，破出海平面上，整个人剧烈喘息，活跃着即将枯萎的肺部。

    “哈啊…哈啊…哈啊……”

    观察周围，发现四周竟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棵正在绽放的樱花树屹立在他面前。

    “这里是？”

    “世界树诞生的地方。”

    熟悉的声音令蝙蝠侠回过头，他瞪大眼睛，眼里充满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从未离开过，布鲁斯。”

    ‘一直在这里？’蝙蝠侠闻言皱眉，这怎么可能？

    木夕身子平稳的站在大海上，突然低身插着腰看着还在海里浮定身子的蝙蝠侠，叹声气，意念将蝙蝠侠全身的蝙蝠装甲全部褪除，只留下紧身装。

    边整理着对方凌乱的头发，木夕拉起布鲁斯，并帮他站在大海上：“倒是你，为什么要闯进速度原力？那里就连我都不敢久呆。”

    布鲁斯思考着，怀疑带着不确定的态度：“你说你一直在这里？那外边的地球意志又是谁？”

    “外边的？”木夕摇头道：“你错了，布鲁斯，现在地球已经没有地球意志了，那个神职只是假象而已。”

    “假象？”布鲁斯不理解木夕的态度，神职能说不当就不当？

    “当然可以，但你需要付出代价而已，布鲁斯，没有什么东西是不用付出代价就能获得的，这都是不变的，当处我打算献祭人类的情感来培育世界树的时候，发现一个漏洞。”

    “漏洞？”

    “上帝和OAA携手共同创造全新宇宙的时候，大多数旧系神明因为这场灾难而死去，幸存的神明没有能够接替职位的资格，所以OAA和上帝领衔出一批新神来接管并替换掉这些职位，但他们没注意到旧系神明的本源其实并没有毁灭，只是被刚诞生的新芽给吸收掉了，这颗新芽因此被上帝注意到，上帝给予一些力量，放任它继续茁壮成长，希望它有一天能成为全新宇宙的根基。”木夕举起手，四面八方突兀出现数百个大小不一的光点，环绕周围，并在身后那棵扎根于深海的樱花树不断旋转。

    “这是……”

    “‘旧神的余辉’，如今只能当作一堆肥料滋养着世界树。”木夕苦笑着：“当然，也包括我的神职。”

    “你这么做根本没有意义。”

    木夕眼里突然光泽一亮：“有的，布鲁斯，我保住了我的情感。”

    “那外边的你又是怎么回事？”布鲁斯不想在讨论这个话题，这么质问下去只会无限循环，加深彼此之间的矛盾化。

    “你说她啊，只是另一个我罢了。”

    “另一个……你？”

    “没错。”木夕点点头，接着解释道：“这一切都是从我打算献祭自己的情感开始……”

    ‘你最好想清楚再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