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论发生了多么巨大的变化，其灵魂深处最根本的的东西却是绝对无法改变的——即便是灵魂堕入黑暗变成恶魔，或者得到净化化为天使，那一丝本源都是无法改变的。

    也正是如此，在黎璃和路楠见面的一瞬间，两人就分别认出了彼此。

    对于路楠来讲，黎璃也不算是个多么重要的角色——距离路楠放下执念都已经过了好几个世界了，几千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长生种将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往埋葬在内心深处。

    在路楠两千多年的人生中，和黎璃有关的那几年就是沧海一粟。

    而现在见到黎璃，更多是感慨当年那个天真的女孩也能达到现在这样足以与她一战的地步。

    但对于黎璃来说，路楠的意义是非常重要的。

    看似她好像征服了比路楠更多的世界，但那只不过是因为她不想体验剧情而直接平推的原因，实际上她在各个世界经历的岁月加起来也不超过百年。

    主神空间里面那个“路楠”是黎璃所爱的路楠，但也确确实实是个黎璃用于自欺欺人的假货，真正令她心怀愧疚的依然是当年那个被她无意中推向深渊的路楠。

    而当黎璃在幻想世界里面遇见了本该溺死在大桥之下的路楠，脑海中却连接着主神空间的那个“路楠”的时候，她却是脑补出了一种修罗场的感觉。

    请问你喜欢的是这个黑色的路楠呢？还是这个白色的路楠？

    还未等黎璃将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抛出脑海，路楠的剑却已经斩到了面前。

    慌忙合上翅膀；下一秒，一阵仿佛要将她撕裂成两半的剧痛自翅膀之上传来。

    借着被劈斩的力量，黎璃倒飞出去，在她洁白的六翼之上，一道巨大的伤口几乎将右边的三片羽翼分断，猩红的血液将洁白的羽翼染成了刺眼的鲜红。

    像是将人撕扯为两半一样，剧烈的疼痛让黎璃几乎无法呼吸。

    她从未经受过如此可怕的痛苦——在进入主神空间前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媛，进入主神空间之后也硬是凭借坚不可摧的天使之躯一路平推，从未遇见能让她受伤的人。

    路楠却不一样，且不说在书院所受的折磨；单论那些感官共享，意识唯一的分身，什么轩辕楠拼上一切的死战、八云楠向死而生的拼搏之类的，足以将路楠的意志锻炼得宛如钢铁。

    “啧啧，本以为主神空间的锻炼能让你稍微成长一点，结果看样子你就是靠人物卡的力量来进行平推碾压的吧！”路楠摇了摇头，如此道，“真是令人失望！”

    的确，不管在哪个世界，加百列虽说都被冠上了“魔王路西法之敌”的名号，但论实力和位格总还是堕入魔王之后的路西法要强一些，更别说黎璃还并未完全掌握加百列的力量，而路楠不但完全掌控了路西法的能力，还依靠路西法与克苏鲁千丝万缕的联系来开拓了新的力量。

    以往操控分身面对比自己强大不少的敌人，路楠尚且能做到置之死地而后生，更何况是面对还不如她的黎璃。

    如此说着，路楠再次举起剑，用力斩下。

    这次黎璃总算是反应了过来，举起了武器来抵挡路楠的攻击。

    黎璃的武器是一把灰色的长柄镰刀——就像七罪之于路西法一样，这把名为“神之恸哭”并非是正统神话中加百列的武器，仅仅是因为加百列死告天使的身份在希伯来神话中相当于死神，所以在二次流传中出现的代表死亡的武器。

    这种长柄重武器的镰刀在很多作品中除了代表死亡以外，其本身的威力也不容小窥，二次元最经典的使用镰刀的角色便是著名的日式美漫《RBY》中的Ruby·Rose（更普遍的称呼是小红）。

    当然，看动漫的时候感觉小红的镰刀能秀出花来，但长柄镰刀这种武器没有技术是玩不转的。

    即便是双手剑这种操作比较简单的武器，在路楠刚接收路西法能力的时候也是在面对saber的时候也在剑技上被压制了很久的（saber在设定上并不是以武艺而闻名的英灵，抛开咖喱棒以外她用自己最擅长的剑术打laner最不擅长的枪术都差点被反杀就看得出来，至于打看门大爷那个完全就是依靠自己的面板碾压，要她的剑技真能比得上看门大爷的燕返那四战的时候laner连解放宝具的机会都没有），更何况长柄镰刀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