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下得了决心啊！”路楠的身影出现在雁夜身边，她弯下腰，抱起了昏迷的远坂葵。

    “berserker，我觉得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雁夜抱着凛，缓缓地向前走着，“舔狗一无所有。”

    “所以？你不做舔狗啦？”路楠抱着远坂葵，走到雁夜旁边。

    “换一个方式会有不一样的效果，这可是你教我的，”雁夜瞥了一眼路楠，“有的时候我真的有点看不懂你——说你是个十恶不赦的魔王吧！偏偏你做的事从道德层面讲都是好事；说你是个好人吧！你做事的手段又不是好人所为。”

    “要是能被你看懂，那我几千年魔王岂不是白当了？”路楠不屑一笑，“走吧！快点把你的老相好带回家！”

    这样说着，路楠抱着远坂葵，化为黑羽在空气中飘散。

    “几千年的魔王？”雁夜呢喃着，回忆起了昨晚的梦。

    名为路西菲儿的炽天使，伊甸园所有天使的领导者。

    高洁而又美丽，受伊甸园所有天使崇拜，与十二炽天使相交莫逆。

    直到有一天，耶和华带来了人子亚当。

    “他将是这世间的主宰，你们都将向他跪拜！”

    所有天使都献上了她们的跪拜，唯有路西菲儿阻止了她的挚友。

    “他算什么，有何资格让吾等跪拜！”路西菲儿直视人子，让人子露出了怯懦的神情。

    “他将是世间主宰！”耶和华看着自己最美的造物，“规则不可违背！”

    “当他成为世间主宰后，再来要求吾等跪拜！”美丽的天使长直视她的造主，“即使是你，也不能让我做我所不想做的事情。”

    “你只是我的造物；你想违背你的主吗！”

    “既然如此，”路西菲儿拔出了腰间的水晶佩剑，“宁下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为奴！”

    洁白的六翼染上漆黑——光是无法对耶和华造成伤害的；若不拥抱黑暗，她绝不会有离开伊甸园的机会。

    她本以为她的挚友会同意会理解她，然而事实却让她失望了。

    “不再光明的你不再是我的挚友！”和她关系最好的加百列拔出了剑。

    “承认你的错误，你依然可以获得我的友谊！”这是她最欣赏的米迦勒。

    “抱歉，我无法继续陪伴你了！”这是她的爱人沙莉叶。

    众叛亲离，却依然在面对昔日友人时处处留手，最后被米迦勒的“七美德”钉在了地狱深处，被锁链束缚。

    上帝才有怜悯之心？

    上帝从未有过怜悯之心。

    雁夜摇了摇头，将纷杂的思绪甩出脑海。

    堕落的天使从未失去过自己高洁的本质，正如她自己所说——我从未抛弃光明，只是又拥抱了黑暗。

    “不管你是魔王，还是天使；”雁夜的身影化为蝶群，四散飞舞。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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