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当然,她也反应过来——家中用来洗脸的布只有一条,使用者只可能是恩纳德,而她通常是使用自己的双手。
预料到这种反应,恩纳德将布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装作委屈道:“姐姐嫌弃了?”
“没有!没有!没有!”
马里诺娅连忙摆了摆手。
怎么可能嫌弃他,要说嫌弃也是自己,脏兮兮的不配用这么干净的亚麻布。
“待会还要除草,可这污渍却没那么好洗干净......”
“姐姐,这用不着去想,你得相信你的弟弟,这种小事情而已。”
望着擦干净脸蛋的马里诺娅,陡然觉得美丽无双的维纳斯也不过如此。
恩纳德指了指陶碗,饭还是要继续吃下去的。
“可能过几天我会离开家一段时间。”
出海之事还是不告知的好,免得她竭力阻止。
“去哪里?”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嘿嘿~”
等到需要的物资统计齐全,恩纳德也该着手准备搞一笔启动资金,这时候就会用上某个倒霉鬼。
利用这个倒霉鬼来隐瞒自己出海的计划,完全没问题。
“好,我吃饱了。”
其实她已经很饿了,大半张烙饼一大碗大麦粥,连一丁点残渣都没放过,像极了喝小盒酸奶不忘记舔那张锡纸的勤俭节约的人们。
望着再一次下地干活的姐姐,恩纳德活动了一下脖子,端着陶碗回到了家中,简单填了填肚子之后没有继续书写,反而清点家中缺少的必备生活用品,串门借了点工具走向了西边的小山坳。
差不多快天黑的时候马里诺娅回来了。
落日的余光洒在她的身上,红红一片,而那双明亮的眸子格外突出,惹人注意。额头落下来的纤纤黑发是如此的美丽动人,映衬着那张柔美脸颊,显得格外温柔与包容。
马里诺娅望着院子里铺上一层亚麻布的水缸,里头的水几乎要溢出还特别清澈,再走进厨房,发现香味四溢,恩纳德早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最后低头一看多了两捆干柴,家里的事似乎已经用不着她来操心。
此刻眸子盘旋着水珠,心中的感动如水在沸腾——这个家是马里诺娅与恩纳德的家,正如他昨日承诺的那样,永远是她的弟弟。
一天劳作积攒的疲劳在此刻骤然消失,心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
“姐姐,吃饭~”
耳边传来了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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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依然笼罩,恩纳德还是半睡半醒,而马里诺娅已经起床离开。
他选择再睡一会儿,却没料到半个多小时后天蒙蒙亮之际,有人在院子里不停敲门。
睡眼惺忪的恩纳德走下楼,步履蹒跚的打开屋门见到的是一位信使,手上捧着一个木箱子,以及一封卷轴。
“请问是马里诺·恩纳德·尤斯度司吗?”
“是。”
恩纳德打了个哈欠。
“您好,受马克斯·贝菲尔·莫利多的请求,将这份卷轴与箱子送到您手中。”
望着远远离去的信使,再看了看脚下的木箱子与手中的卷轴。
还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马克斯·贝菲尔·莫利多不是别人,正是穿越之前的恩纳德的发小,也是与他在罗马学校里打了一架,导致停学一个月罚款500第纳尔。
这件事颇为复杂,还得从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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