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鸥意味着这片海域有着大量的鱼,其他地区恩纳德不敢笃定一网下去就能捞着多少,但有海鸥觅食的地区,他可以保证一网下去舱底的一口水缸能满上。
“明天放网!”
恩纳德与贝菲尔联手将帆放下来,然后把船锚抛下去,防止船只因为一晚上的潮水涌动而偏离太多。
“现在不能吗?”贝菲尔满脸好奇。
“不是不能。”恩纳德解释道,“首先我们出海第一天遇到了恶劣的天气,加上今日的毒辣太阳,连续两天这样身体已经透支了......别太小瞧拉网,花费的力气不比度过昨日艰难。”
简而言之要以最佳状态完成捕鱼作业,加上天已经黑了,夜晚没有现代化设备的光照,捕鱼作业事倍功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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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太阳缓缓落下的时候,六个奴-隶在甲板上欢呼,这一天和昨日一样是一种煎熬,没有那般炙热的光线。有些微凉的海风吹干了身上的汗水,只留下晶体状的盐分。
哈贝利熬过了怒火攻心,也熬过了毒辣的阳光,人类顽强的生命在他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不走了?”
艰难的爬起身,将卡舒鲁特给的地图打开,面色苍白的他问道:“现在我们在什么地方?”
克比特摇了摇头:“只知道在西部海面,应该靠近努米底亚(北非沿岸)。”
毫无方向感的奴-隶们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因为努米底亚就在自己的故乡毛里塔尼亚隔壁。不约而同跪在甲板上,朝一个自己认为是的方向祈祷。
哈贝利看了他们一样冷然道:“那个位置是西班牙。”
老水手哪怕在不熟悉的海域依旧能利用太阳落下的痕迹判断方向。
于是奴-隶们换了个方向。
克比特骂道:“收起你们的装腔作势,那里是科西嘉岛!”
“先不说这些。”
哈贝利饮了几口水,现在已经比正午的时候好太多:“他们没有下网吗?”
克比特摇着头道:“距离拉开的太远,看不清楚。”
“开过去。”
“可是......”
“没看到海鸥吗!”
哈贝利眼睛瞪大:“别忘了我们签订了什么契约!”
既然本人都没在纠结,克比特也就咬着牙催促着奴隶去舱底划桨。
到天彻底变黑,他们才差不多靠近恩纳德的船只。
哈贝利一手拿着硬邦邦的面包,一手端着满是清水的陶碗,仔仔细细的盯着那艘甲板上没人的船只。
“幸好......”
就算是夜晚也有月亮提供光照,眼力一直很好的哈贝利没看到下网的痕迹,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他们制定的计划简单粗暴。
既然雇主是要那两个家伙失败回归,那么己方就不需要费力重新编制一张大网,只需要以前的圆形网拆解成单面网。
只要盯紧了对手在什么地方下网,舱底的一大堆单面网就会在其周围形成一个包围圈。
考虑过鱼太多会冲破包围圈,因此哈贝利与克比特收集的网足够完成里三圈外三圈的包围。
并且想过对手可能不止下一处网,带着的网足够包围五六个地点。
彻彻底底封死对手捕太多鱼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