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15一惊,才突然想起来,M4是不知道那件事的,所以不会觉得指挥官的命令有什么问题,而她.....
“算了,你不知道也好。”AR-15叹了口气,也脱下衣服,坐在床上,准备等M4洗澡结束后,也洗漱一下休息。
M4此时却凑到AR-15旁边:“15,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觉得,一个肯拿自己性命去援救我们的指挥官,无论他是否信任我们,我们,都应该向他献上信任与忠诚。”
AR-15被M4这种傻白甜给气笑了:“你才认识他几天啊?就敢说这么信任他?”
M4摇摇头,黑色的长发随之摆动:“15,我认识他确实不久,但那位MS小姐,是二十多年前诞生的落后人形了吧?”
“那又怎么样?”
“你不是不清楚一个民用自律自律人形改造成战术人形要花多大的代价,二十多年了,都没有选择抛弃那位MS小姐,反而一次又一次的花费巨大代价去改造她,难道这样的指挥官,我们不应该信任吗?”
樱发人形愣住了,一会儿之后,房间里只有洗澡房传出簌簌的流水声。
......
“指挥官在不信任我们,92。”司登也是蝎式叛变的知情人之一,甚至隐隐约约猜到蝎式是被铁血的什么东西控制了,因此她立马明白了马克下达那道命令的内在意思,很有些难过。
“唔?什么?”要睡觉的92迷迷糊糊地回答。
“唉,算了,没什么,睡觉吧!”
司登也不太愿意继续这个话题,毕竟有些敏感,收拾完毕后,就躺倒了床上,关上了灯。
这个时候,92的声音反而传过来了:
“司登,如果认为指挥官是在不信任我们,我觉得你弄错了哦?”
“哎?你没睡啊?”
“指挥官更像是在害怕。”
“害怕?害怕第二个蝎式吗?”
“不,他在害怕失去我们。”
司登猛地坐了起来,在黑夜里看不到92的表情。
“他的确在害怕出现第二个蝎式,但不是你想的那个意义,他害怕自己的人形从自己面前被带走,可能再也回不来,这才是他下达这个命令的原因,司登。”
“指挥官他,其实很脆弱啊!”
司登慢慢躺了回去,宿舍再无言语。
.......
“为什么你跟着我回宿舍了?”
“唔嗯?有什么问题吗?”T-MS歪了歪头表示疑惑。
“不不不,问题大了。我们是不能在一个房间睡觉的吧?”
歪头的幅度更大了:“不一直是我陪你睡的吗?”
马克的心跳几乎吓停。
“你小时候。”
别玩这种断章游戏啊!!
“那是小时候,现在不行了。”
“是是是,克克指挥官都是大人了嘛!放心,格琳娜小姐给我安排了宿舍,只要我想去。”
越听越像是在哄小孩。
“不过你的腿伤....不好洗澡吧?我来帮你,之后再回宿舍。”
一起洗澡?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顶不住的。
十分钟后,马克被MS强制性按到了椅子上,对方开始脱他的衣服,先是擦洗上身,然后给他清洗伤腿换药。
看着蹲在地上双手忙个不停的MS,马克感觉这女人很奇怪,说她不关注“自己”吧,那种毫无保留的信任、亲密的感情绝不是假的;
说关注“自己”吧,到现在为止,她绝大部分事情都没有问过马克,甚至马克伤腿的原因都没问过。
马克忍不住好奇心了:“你就不在意这伤口是怎么回事吗?”
听起来像是傲娇的小朋友在向心仪的大姐姐撒娇一样。
对方手不停:“不知道哦!反正克克受伤了,我就来治好他,至于克克是怎么受伤的,如果他想告诉我的话,就会告诉我的,如果不想告诉我,那一定有他的原因。”
言语之间,那种仿佛深入骨髓的信任让马克甚是羡慕那个“马克”。
他莫名地有些烦躁,对方此时缠好了最后一块纱布:
“好啦!等下,还差点东西。”
她蹦跳着来到书桌前,拿起一支笔,在绷带上画了一只可爱的小猫。
这算什么.....马克都有些失笑。
“好啦,我要走啦,乖乖睡觉哦!克克拜拜!”
啊,又是这种哄小孩的语气。
“不是说好你叫我指挥官,我也不再叫你‘老师’的吗?”
MS停住了步伐,手指放在嘴唇上想了会儿才回答:
“大概...是因为比较特殊吧,今天的你。”
马克惊愕地看着她。
“你以为,我看着你多少年了啊?克克。”
“那....”
“今天的事情......怎么说呢,真有克克的风格。”
灰发女人红色的双瞳倒映着马克的脸:
“理性又善良。”
“这种风格,二十多年以来,我一直都很喜欢噢!”
灰发女人离去了。
人形的心啊,真是琢磨不透。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马克蹲在地上,死命压抑着自己的哽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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