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坐起来的马彦卿斜倚在大师姐温暖的肩上，看着符华与程临霜的对峙，并且轻轻的念动着剑心决，以期早些恢复写状态。

    “师父，徒儿自从十三岁那年参破太虚剑心，至今也有数年的时间了，”程临霜将自在剑抬起，左手轻抚剑身：“可是师父却不曾知晓，我早在去年，就悟到了太虚第五蕴——神蕴吧”

    符华红宝石一样的眼眸盯着程临霜：“不，临霜，我当然知道，在去年中秋的后半夜是吗？”

    向来冷淡的程临霜微微一愣，抚剑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却又笑道：“可是师父为什么不让我早点知道呢？”讲手指从自再剑上拿起；“现在，已经晚啦。”

    剑势冲霄。

    “师父，我有太虚神剑，还请品鉴！”说罢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竟然展露出一丝笑意：“就算是为了小马儿，您也不能躲开哦。”

    若是按照公立纪年法的话，现在是1476年晚春，就在去年，赤鸢仙人前往钦察草原击败了天命远征军，并且留下了《赤鸢仙人破阵绘真图》。

    而在没有马彦卿存在的世界线中，符华将在今年遭受七个反骨仔的背刺，右足齐踝而断，双手筋脉俱废，内脏全数毁坏，一剑穿颅而过，然后被苏湄封在石棺之中，在约莫大半年后脱困，又用近二十年恢复，但还是失去了剑心和大部分力量。

    而五百年后的符华不得已将数千年的记忆作为燃料，凭借羽渡尘第零额定功率发动太虚神剑，有史以来第一次的以人类之身直面崩坏意识，并且胜利，然后又被某金发二五仔背刺了。

    而在此之前的前文明虽然有多次击退、击杀律者的记录，但是直到终焉降临，也无人直面过崩坏意识。

    程临霜的太虚神剑是在悟通了太虚五蕴后配合自身所持有的自再剑演化出来的一招剑法，凝结了程临霜的意志、情感、真气、感悟，是站在符华传下的太虚五蕴的肩膀上挥出的一剑，这一剑和符华自己的太虚神剑早已分道扬镳，不尽相同。

    而面对这一剑的符华首先状态可以说是自苏醒过来后的最低谷，真气几乎荡然无存，面对程临霜，她的恢复能力和持续作战能力自然是远远的超出，倘若给她足够的时间，说不定能打着打着状态全满，可是刚刚的时雨燕和凰翔脚已经耗尽了她为数不多的真气，此时的她只能依靠身体的力量来作战。

    但是光凭身体的力量想要接下这一剑确实绝无可能。因为本来只是来石室里打坐的缘故，武器也不在身边。

    倒不是说光靠身体就扛不住，只是没有真气的辅助难免会有遗漏，伤了自己还好，要是伤了小马儿，他可没有断肢再生，内脏被掏空还能长出来，脑子被洞穿都能长回来的能力。

    又不能避让，毕竟小马儿就在身后，虽然程临霜不一定有那个意思，但是万一呢？

    “来吧临霜”符华摆好了架势：“让为师看看，你这些年的长进，也让我看看，你弑师的底气！”

    程临霜仍是不疾不徐的样子，只是有无尽的光自剑尖至剑身显露，由轩辕剑觉醒后化作的自再剑仿佛没有了剑身，只剩下了无尽的光芒。

    “师父可知，我自这把剑中，寻找到了火、风、雷、冰、生死和控制重力的力量？”程临霜的世界里没有“引力”这样的词汇，只能模糊的操认为是操纵重力。

    这六种神奇的力量各个都潜力无穷，而支配之键在觉醒后产生的形貌变化和流露出的种种力量也不过是这六种神奇力量的外在表象，比如原身的“赤绝影”能够隐藏身形和外在的让剑身呈现刚锻造状态的功能，就是“风”和“火”的体现。

    “而我从中引出了冰雪和生死的力量，”程临霜的语气中像是透露出些许的癫狂：“师父接我这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