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老。。你这女人！你有种就杀了我！反正天魔一定会将你们全部杀掉的！”拟似冰律程临霜嘶吼道：

    “我可是天魔选中的。。。人。。。”

    “死劲。断海。”

    平淡压抑的声音从符华的口中传出，手中的拟似冰律程临霜再也没有了声息，宛如一个没有填充满的布娃娃，随着符华松开手，像是木偶一样跌落在地上，不难看出，还没有闭上的美丽的双眼中，有一丝释然和苦涩的笑意。

    “她再也回不去了，在她主动迎接天魔入脑的那一刻，她就不是她了。”

    程临霜不是脑海中又生出了一个代表崩坏的意识，而是直接重塑了自己的认知，若是在后世文明发达的时候，程临霜直接被催生成律者，说不定还能有救，拟律，本来就是残次品。

    “师父。。。”马彦卿和林朝雨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能说些什么呢？不要难过？谁家的家长看到一家八口人谋朝篡位自相残杀最后只剩下四个心理能好受？更别提活下来的还有一个残疾。

    还有我们？七个人只活下来仨，死的两个被杀，两个自杀，还有一个没存在感的老七秦素衣至今缩在角落里，还在刚刚对拼的余波中受了重伤。

    看着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的马彦卿和林朝雨，符华却笑了，她走了几步便站到他们面前，展颜一笑：

    “没事儿啦，师父没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啊。”

    这一笑，真的宛如豆蔻年华的少女，看着眼角微微泛红，还带着一点点晶莹的符华，马彦卿可耻的脸红了，眼神顿时开始四处乱跑，心脏砰砰砰的狂跳。

    “倒是你，小马儿，你到是给我解释下”符华抬起手来捏住高她大半个头的马彦卿的耳朵：

    “你跟我讲讲，什么‘师父她老人家也比不上你’啊？什么白鹭仙人文成武德啊？什么白鹭老仙，法力无边啊？”

    符华学着马彦卿当时的腔调，佯装生气的问道。

    马彦卿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挠着头傻兮兮的笑，符华冰凉的手从马彦卿的耳朵上移开，顺着他的脸摸到肩膀，空荡荡的右臂处只剩下小半截袖子在轻轻的晃动。

    符华的眼睛蓦的一下又红了，马彦卿手足无措的晃了晃，抬起了左手，却又停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的用仅剩的左手轻轻的搂住了符华，浅浅的拍着：

    “没事儿，还有我。。还有我和大师姐呢。”

    “呜——”压抑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

    马彦卿感觉到胸口很快的，很快的就濡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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