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上。
切间大叔把手伸进裤子,挠挠屁股,放在鼻子前闻闻。
下面的学员一个个掩着鼻子往后撤,想离他远一点,可教室就这么大,没处躲!
切间大叔往讲桌上一拍:“躲什么!东瀛的冬天就这样啊!虽然现在四月底了,可还是很冷啊!一抖,二搓,三跺脚,屁股压一压,很正常嘛!”
这话却只惹得学员更嫌恶了,一个月下来,他们算是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有多粗鲁了!完全就是没开化的野蛮人!
可恶!
“哼!”切间大叔按住一边鼻子,用力一冲,某团不明粘液飞过学员头顶,在米仓惊骇欲绝的目光中,落到他桌子上!
米仓二话不说,直接把桌子扔到后面,重新变回一副端坐模样,好像面前还有张桌子一样。
“你们啊,太让我失望了,明明都过了一个月了,居然也才一半人退出,到底还是不是城里人啊?”说着,他还做出一副非常遗憾的样子,好像根本不想给公司招人,指着米仓道,“尤其是你,米仓同学,门门课都是优秀是怎么回事啊?我看要给文丰一点颜色看看,肯定是他题目出太简单了!啐!”
一口唾沫钉在地上。
坐在前排,想跟文丰桑更近一点的佐仓,已经绝望了。
她是离文丰更近了,可也离这个野蛮人更近了。
切间大叔在讲桌上擦手上鼻涕道:“今天开始实践学习,跟我出去!”
众人跟着他出门,佐仓缀在后面,苦着脸用湿巾擦讲桌:文丰桑以后也要在这里上课的,怎么能让你弄脏了!
“佐仓同学人真是太好了,明明不是自己的责任,却愿意清理讲桌!”
这么想着,堀越赶忙接过她手上湿巾,挂上温暖的笑容说道:“佐仓同学先出去吧,别被切间老师责骂了,这里就交给我!”
“那拜托你了。”
佐仓连忙跑出教室,跟切间大叔走到林间,那里已经准备好一大圈绳子,不知道今天上课的内容是什么。
等堀越擦完出去,看到切间大叔正在用柴刀剁绳子,在一个树墩上,用自己双臂展开为尺子,拉出三个臂展长度的绳子,放到树墩上,一刀剁下去。
那个凶狠的样子,每剁一刀各个学员脖子就缩一下。
佐仓在心里疯狂吐槽:“教具你也提前准备好啊!到时候多了少了算谁的!多浪费啊!”
等他剁了一阵子后,一刀剁在树墩上,把刀卡住,点了点数,骂道:
“靠,多了!”
然后也不管多余的,所有绳子一股脑扔给学员:“两人一队,落单的跟大树组队,一队一根,今天我们练习打结!”
他先跟大树组队,把绳子一端绑在树上,拿着另一端道:“如果你在树上,想用一只手把自己绑住,先这样。”
说着,他身子一转,绳子在身上缠一圈。
“再这样。”
他手绕过绳子,再从绳圈中穿出,三两下眼花缭乱下,打成一个结,身子往后一仰,绳结拉紧,就此系牢。
“这就是缆绳结。”
然后他解开绳子,再演示一遍后,说道:“你们也来试试。”
学员纷纷从他身边散开,两两组队,堀越想跟佐仓组队,被她拒绝,想去找米仓组队,被他瞪了回来,三人只好各自跟大树组队。
绳子反倒没多的了。
切间大叔点点头,为自己的“英明神算”表示赞赏。
佐仓得知文丰不会参与实践教学,觉得真是无趣,她好不容易才通过理论课,想多陪文丰桑一阵,现在只觉得是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