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叔有点话痨。

    文丰是这么个感觉，直到三人跟他坐上黑色轿车，大叔的嘴就一刻没停过：

    “嗨呀，前些年还做奶茶，卖过小饰品，那可真是黄金岁月啊……可惜后来入场的太多，蓝海变红海，厮杀得血淋淋，赚不到钱了……再加上最近严打，正经生意不正经生意都不行了，你想我们的传统手艺，比如动作片、比如动作片打码、比如动作片封面PS、比如动作片剪辑……”

    拜托表叔你不要再说这些丢人的东西了！给我留点脸吧！

    墨绳白连忙转移话题，避免表叔透露更“可怕”的东西出来，问道：“既然被严打，那你们肯定没有再做了吧？”

    要是你不做了，多少还能让我在两个和尚面前留点脸面！

    “那可不，区区严打怎么能跟人心底的欲望抗衡，我们仍然在为广大东瀛人民持续提供食粮……”

    墨绳白试图继续转移话题：“就没有别的业务了吗？”

    “别的业务？”竹内松摸着胡茬道，“油管UP主算不算？”

    “纳尼？”

    “你想啊，我们动作片剪了那么多，这行精熟啊，不光动作片线上发展，我们还推出其他的油管UP主，现在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开发虚拟主播……”

    墨绳白的笑容非常勉强：“表叔跟我想象中的黑社会很不一样呢……”

    “那可不……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当年那种惨烈厮杀的年代，早就过去了。想当年东南亚来的外地黑帮可凶，但是被子棒南打得跟孙子似的，后来子棒南的又被华国宝岛的打得跟孙子似的，等到华国大陆的过江龙来了，这些全是孙子。我们反倒是最守规矩的……”

    文丰倒是没想到前辈们这么凶残！

    竹内松还在“忆峥嵘岁月”：“想当年，华国狼灭，那可是真正的一诺杀人，猛得没边……贩卖本国女人卖淫，干些可怕的事情，为了一万円，他们敢杀人，你信？”

    墨绳白：我信！

    竹内松无比感慨道：“可是后来他们都走了……”

    “为什么？”墨绳白下意识问道。

    “因为他们国家日子好过了啊。谁愿意刀口舔血？像我们不也是和谐万岁吗？卖淫、放高利贷、卖小饰品、卖奶茶、参与二次元、搞油管UP主，说到底，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文丰点头道：“很有道理。黑●会不会因为做了几天慈善，卖了几天奶茶，就不是黑●会了。他们的本质还是，在极低的底线下，干最赚钱的生意。”

    “和尚有见地！”竹内松赞道，“你要不当和尚，我收你当手下！”

    文丰合十微笑：“阿弥陀佛，施主怕是雇不起小僧。”

    “哈哈！咳咳……”竹内松大笑，结果被烟呛到了，咳嗽两声继续笑，“哈哈，你这和尚有意思！来都来了，反正你们行程不紧张，五天跑三个人家，绰绰有余啊。走，表叔带你们去看看我新买的录音棚。”

    然后竹内松一脸贼样道：“能看到可爱的Vtuber配音哦。”

    正在三人要跟去参观录音棚时，有个小弟风风火火跑过来，然后在十米外停住，调整呼吸，整理衣领，慢慢走过来，对竹内松鞠躬，瞥了文丰三人一眼。

    竹内松挥挥手道：“没事，都是自己人。”

    小弟深吸一口气，正儿八经向竹内松报告道：“直播出事故了……”

    就这？墨绳白绝倒。

    “是舞蹈区没关摄像头就接客了，还是风俗区有人反抗了？”

    表叔你的话里信息量好大啊！

    小弟摇摇头道：“都不是，是科技区出了问题。最近很流行开福袋，从鹰酱那里流传出一种更刺激的玩法，在暗网上买福袋开……”

    嘶……墨绳白倒吸一口冷气。

    暗网虽然她不知道，但是她也听说过，据说是非常凶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