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直播事故可堪比乔奶奶，估计没几天就能在兔子那做成表情包。

    文丰甚至还幸灾乐祸，可当他看到连帽衫小弟拿来的福袋，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眼中金色消退。

    连帽衫小弟红肿着脸，把福袋放到竹内松面前，点头哈腰离开。

    那是一个普通的瓦楞纸箱，已经被打开，又被连帽衫小弟匆匆合上，不过外面用电工胶带很用心地缠成黑色，估计是想渲染一点神秘感，可是结合小弟之前说的话，竹内松只感到心情沉重。

    他甩甩手，镇定心神，发挥出多年来的气势，慢慢打开箱子。

    墨绳白、正心既期待，又害怕地看着他开箱，而连帽衫小弟早就别过头去。

    竹内松首先拿出来的，是一个绘有彩虹小马的儿童书包，带着廉价的塑料感。

    看到这个书包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有一点颤抖，可他还是继续。

    这次拿出足足五个啤酒瓶子，用白色丙烯颜料写上编号，分别是：1、3、4、6、11。

    中间缺失的瓶子，不知去向何方，但每个瓶子的瓶身上都带着斑斑血迹，散发出莫名气味。

    竹内松想起自己的女儿，手已经抖若筛糠，文丰已经别过脑袋。

    可他还在继续，这次拿出了一个玩具熊，倒是没有血迹，却沾满灰尘、而且很脏，好像一直被人抱着，却从没有洗过。

    竹内松把玩具熊端正放好，紧张地吞咽口水，喉结耸动间，伸手向书包，又缩了回来，看着文丰：“那个……”

    可他想到文丰的年龄，决定还是自己来，正要拉开拉链，却被文丰制止：

    “童装和书本。”

    竹内松想就此停止，却还是选择继续，他颤巍巍打开书包，里面有几件廉价的童装，很干净，干净地像刚洗干净穿上去就被脱下一样，此外还有几本儿童绘本，打开还会弹出折叠立体城堡和小熊。

    墨绳白紧紧盯着这些东西，指甲嵌入肉里。

    正心早已经不敢看，低头念着《般若心经》：“观自在菩萨……”

    “是谁！”竹内松疯狂嘶吼，“是谁！”

    连帽衫小弟呆若木鸡，低头不敢说话。

    竹内松抓住文丰衣领，“和尚！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文丰摇摇头道：“因果是人的因果，就算要开佛眼，没有人是万万不行的。”

    “和尚你对暗网那么了解，你肯定能找到卖家对不对？！”

    文丰再次道歉：“抱歉，互联网实在太过纷杂，小僧也只能说是会用，还不能说用的很好，何况是面对那些专业人士。就连暗网，小僧也只是好奇去瞄了两眼罢了。”

    竹内松踉跄两下，扶住桌子，捂住额头，把墨镜砸到地上，他看向连帽衫小弟，似乎在问他，我们的网络人员能不能找到卖家。

    小弟沉默地摇摇头。

    “放弃吧，就算是FBI，也不是每次都能追踪到卖家的IP的。”文丰开始收敛这些东西，一样样放回那个黑色箱子里，说道：“准备收第二个快递吧。”

    “可我们只买了一个福袋！”连帽衫小弟连忙澄清。

    文丰眯着眼睛，黑色眸子再度变成金色，手上已经结起智拳印，他在这个小弟身上看到了缘，试着动用佛眼，已经看到他接收第二个快递的景色。

    金色褪去，文丰合上盒子，在小弟期待的目光中道：“有的快递，不是你想不收，就不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