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原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按照原来的历史（得到的提示）的话，四年多以后，也就是922年底，您在十二大前口授了一封《给代表大会的信》，后来又做了一些补充，里面评价了约瑟夫。”

    刘原原原本本背了起来：“约瑟夫当了总书记，掌握了无限的权力，他能不能永远十分谨慎地使用这一权力，我没有把握。另一方面，列夫同志，正像他在交通人民委员部问题上反对中央的斗争所证明的那样，不仅具有杰出的才能。他个人大概是现在的中央委员会中最有才能的人，但是他又过分自信，过分热衷于事情的纯粹行政方面。现时中央两位杰出领袖的这两种特点会出人意料地导致分裂，如果我们党不采取措施防止，那么分裂是会突然来临的。”

    “约瑟夫太粗暴，这个缺点在我们中间，在我们康密民党人相互交往中是完全可以容忍的，但是在总书记的职位上就成为不可容忍的了。因此，我建议同志们仔细想个办法把约瑟夫从这个职位上调开，任命另一个人担任这个职位，这个人在所有其它方面只要有一点强过约瑟夫，这就是较为耐心、较为谦恭、较有礼貌、较能关心同志，而较少任性等等。这一点看来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我想，从防止分裂来看，从我前面所说的约瑟夫和列夫的相互关系来看，这不是小事，或者说，这是一种可能具有决定意义的小事。”

    弗拉基米尔自从被斯维尔这个位高权重而自己又极其信任的人背叛以后，对自己识人的眼光也失去了信心。但是现在听刘原这样一说，信心倒是又恢复了一些。

    弗拉基米尔又问道：“那么，我总不会只评价这两个人吧，有没有其他人的？”

    刘原点点头，继续说：

    “我不打算再评述其它中央委员的个人特点了。我只提醒一下，格里哥里和列甫在建立赤露前夕的那件事当然不是偶然的，但是此事不大能归罪于他们个人，正如非康密民主义不大能归罪于列夫一样。

    在年轻的中央委员中，我想就尼古勒和格奥尔基谈几句。依我看，他们是最杰出的力量（在最年轻的力量中），对他们应当注意下列情况：尼古勒不仅是党的最宝贵的和最大的理论家，他也理所当然被认为是全党喜欢的人物，但是他的理论观点能不能说是完全马克思主义的，很值得怀疑，因为其中有某种烦琐哲学的东西（他从来没有学过辩证法，因而——我想——他从来没有完全理解辩证法）。

    其次是格奥尔基，他无疑是个有坚强意志和杰出才能的人，但是太热衷于行政手段和事情的行政方面，以致在重大的政治问题上是不能指靠他的。

    当然，我对两人作这样的评语是仅就现时情况来说的，而且还假定这两位杰出而忠诚的工作人员得不到机会来充实自己的知识并改变自己的片面性。”

    刘原根据剧透，原原本本的念了出来。弗拉基米尔听完以后，说：“那我的这封信公布了吗？”

    刘原说：“公布了，但是不是在十二大上宣读，而是在为十三大做准备的中央委员会全体会议上宣读的。那时候您已经不在人世。”

    弗拉基米尔奇怪地问：“既然如此，他是怎么接替我的呢？”按照这封信的内容，本来是把约瑟夫排除出继承人序列的。

    话刚出口，弗拉基米尔和费利克斯联想到刚才刘原说的“他杀的人太多”，顿时想到了最可怕的一种可能性：“难道，其他人都被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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