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旧首都一处战俘营里,一个受伤的白军战俘有气无力地躺在那儿,身上的绷带正在不断地渗出脓液,浑身烧得滚烫。几个红军走了进来,看了看他,为首的一个下令:“这个,抬走。”
白军战俘吓坏了,不住地哀求:“不要,别杀我,我能挺过去,我不想死。”原来他还以为那些人是看他不成了,准备把他干脆“了结”了抬出去埋掉甚至是活埋。
为首的那个红军皱眉道:“没人要杀你!”
于是,这个白军战俘被抬到了一间房间,里面还躺着几个和他一样伤口感染化脓的白军战俘。军医用手工制作的注射器,给他们注射一种略有混浊的不明液体。
过了几天,除了其中有的感染实在太严重还是死了以外,大半都给治好了。
令刘原意想不到的是,这样“粗制滥造”的青霉素竟然跳过了动物实验和临床实验阶段,直接就给伤员用上了!在刘原的眼里,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不知道会引发多少起医疗事故。
但是现在,一方面没有条件养实验动物,一方面时间也等不起。这药不用必死无疑,用了还有希望活下来,是你的话你选哪个?
一开始在不确定其对人体的有效性和副作用的时候,首先被用来做“人体实验”的是被俘的敌方伤员。这起码还是远远胜过现实世界日军的某些数字部队的所作所为的,至少是“试验救人”不是“试验杀人”。发现确实有用以后,才开始用在自己人身上。
刘原提醒别人,青霉素最大的副作用是引起过敏,而且像这样加工精度低、杂质多的“初级”青霉素更容易引起过敏。但是如果一个人从没使用过青霉素则肯定不会过敏,于是每个用过青霉素并且被救活过来了的人都登记,并叫这个人以后再接受青霉素治疗前主动告诉医生自己用过青霉素。所有不是第一次接受青霉素治疗的人,都要先做皮试,不过敏才能用药。
这样一来,又发生了一件在刘原眼中完全意想不到的事。在现实世界,做皮试的方法是用小号注射器皮内注射少量药物,可是这个世界目前注射器的针头只能手工制作,产量很低且不说,根本没法做得太小。
刘原一度为此很伤脑筋,但是倒也被他想到了一个歪主意:用一块在开水里煮过的表面粗糙的小石头在人的皮肤上摩擦一下,擦破一点点皮,然后把少量青霉素药液涂抹在擦破的地方。过大约半小时,要是这个部位没有红肿成一大块痒得难受,那就是不过敏了。
第一批青霉素是青霉菌孢子液体培养物经过过滤蒸干的结晶,后面的,刘原就又想出了新的办法,用油和酸性水进一步提纯。即使如此,也只能说比原来好,肯定还是没法和现实世界21世纪的相比。
PS:利用固体培养基分离培养微生物的技术,首先是由德国细菌学家罗伯特?科赫及其助手建立的。1881年,科赫发表论文介绍利用土豆片分离微生物的方法,其作法是:用灼烧灭菌的刀片将煮熟的土豆切成片,然后用针尖挑取微生物样品在土豆片表面划线接种,经培养后可获得微生物的纯培养。上述方法的缺点是一些细菌在土豆培养基上生长状态较差。
作为一名知识渊博的杰出科学家,Koh将其制备胶片方面的知识应用到微生物学研究方面,他将明胶和肉膏蛋白胨培养基混合后铺在玻璃平板上,让其凝固。但由于明胶溶点低,而且容易被一些微生物分解利用,其使用受到限制。
有意思的是,科赫一名助手的妻子Fannie Eilshemius Hesse,具有丰富的厨房经验,当她听说明胶作为凝固剂遇到的问题后,提议以厨房中用来做果冻的琼脂代替明胶。1882年,琼脂就开始作为凝固剂用于固体培养基的配制,一百多年来,一直延用至今,是培养基最好的凝固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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