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合则来,不合则去,那么势必会造成‘只能同享受,不能共患难’的结果。就算这一代的加盟共和国领导人思想觉悟高,能够做到不这样,那么下一代呢?再下一代呢?还能做到吗?”
刘原最后总结道:“加入的时候可以让他们考虑清楚,但是一旦决定加入了就不能随意退出,除非整个联盟彻底被毁灭。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在危难时刻不会出现‘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场面。至于您担心的‘大民族欺负小民族’,可以在联盟内部的法律框架里设法解决。”说到这里,刘原想起了赤露联盟国歌叫《牢不可破的联盟》,被自己感觉是立flag的情景。
弗拉基米尔想下来,确实如此。本来联盟就是为了壮大力量,如果变成只有不停给好处别人才肯和你联盟,这联盟还有何意义?就像刘原先前说的那样,起码应该避开已经踩过的坑。
弗拉基米尔想起了刘原从前曾经说过“格鲁亚领导人反对(约瑟夫的)这一方案,遭到粗暴的对待”,就问刘原具体情形究竟是什么。但是刘原只能如实回答说他自己也没了解得这么详细。
弗拉基米尔说:“你回去以后,把你刚才说的这些记下来,以后很可能有用。虽然历史有一定偶然性,未来不一定会和原来完全一样,但是如果届时格鲁亚还是反对,你来想办法说服他们。”刘原很高兴,心想看来弗拉基米尔是被自己说动了,并答应自己会尽力而为。
刘原心想:“实际上,约瑟夫的很多做法是对的,但是在当时却不能被人理解。他因为性格的缘故又不想用说服的方式,往往就以铁血强硬的方式去推行,于是弗拉基米尔给他下了‘太粗暴’的评语,并一直影响到后世。”
弗拉基米尔想起了刘原从前曾经说过“格鲁亚领导人反对(约瑟夫的)这一方案,遭到粗暴的对待”,就问刘原具体情形究竟是什么。但是刘原只能如实回答说他自己也没了解得这么详细。
刘原说:“虽然在很久的将来,国家和民族都是要消亡的,但是那是非常遥远的事,要等到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都极大丰富以后。在当今阶段,国家还是必要存在的,民族差异也不能视而不见,就更不用说现在连红色主义阶段都还没有进入了。”
弗拉基米尔说:“你上次还和我们说到变色的问题。”
刘原点点头:“变色的原因有很多,用哲学语言来讲,是多因一果的关系。我上次说过,要用一代人寿命的时间把国家建设得连普通人的生活都不怕和蓝色阵营发达国家的劳动者阶级横向比较,比下来都不落后甚至还要更好的程度才行。但是我后来想下来,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始终没有建立起领导人继承的制度。”
“赤露联盟的历届领导人,除了以政变形式被赶下台的尼基塔和末代领导人戈巴契以外,其余的包括您在内,全都担任到生命终结为止。赤露联盟的第二任、第三任、第四任领导人都是通过政变上台的,第五第六任是熬资历熬出头,第七任也就是戈巴契是因为前面短时间里面接连死人一定要找个年轻的。”
“正因为连续几个人都是政变上台,所以自从尼基塔开了后任否定前任的先例以后,几乎每个后任都要通过否定前任来取得自己的正当性,就连在任时间短暂的尤里和康斯坦丁还一个搞改革一个改回去。戈巴契更是把所有的前任都给否定了个遍,甚至包括您。”
弗拉基米尔却说:“这么说,约瑟夫是唯一没有否定前任的赤露联盟领导人了。可是我留下那封《给代表大会的信》把他明确排除出继承人行列,照理说他才是最有理由否定前任的了。”
如遇断更,未更新,可到新站www.tyuebook.com(天阅小说网)查看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