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此前不久，刘原又在内参上看到，康密民国际代表维经斯基又和12个耀国人一起，在魔都的另一座石库门房子里面开了个会，会期是7月16日至23日。

    而赤露联盟成立大会结束以后，各项工作暂告段落之后，弗拉基米尔终于抽出时间，让约瑟夫到他在捷吉涅茨城堡的办公室里会谈，说是要有非常重要的事和他说，还加上一句，还会有别人在。但即使如此，约瑟夫也没想到，究竟重要到什么程度。

    等到走进了弗拉基米尔的办公室，约瑟夫看到除了弗拉基米尔，费利克斯也在。这倒也不算什么，可是他没想到，尼古拉?伊万诺夫也在。

    约瑟夫顿时想起，第一次也是在弗拉基米尔办公室看到的他，当时自己还问：“我究竟该叫你尼古拉?伊万诺夫，还是尼古拉?罗曼诺夫？”而他的回答是：“还是叫我尼古拉?伊万诺夫。”弗拉基米尔则对自己说：“这个人有用，很有用。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时机成熟，我会详细和你说他怎么个有用法。”莫非，弗拉基米尔同志觉得现在时机成熟了？

    此时，弗拉基米尔微笑着对约瑟夫说：“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他，问他是不是该叫尼古拉?罗曼诺夫吗？但是，你想想看，他还有什么很奇怪的地方？”

    约瑟夫答道：“是有，不止一个。第一，上次您说他提醒过您遇刺的事，他为什么要提醒您？第二，他从前教您身边那些耀国人和其他的耀国人战士识耀国字，后来听说让他整理耀国文化，现在他又在工农红军军事学院东方系耀国部教露国学生耀文，他的耀国文化素养是怎么来的？第三，他怎么会想到制造一些奇奇怪怪却都很有用的东西的？”

    约瑟夫还在想，之前自己遇到过几个在尼古拉?伊万诺夫那里学习过的耀国学生，和他们聊了会天。听他们说，他还有个叫“刘原”的耀文名字。有一次学生们请他吃了顿饭，菜里面还有粉条。“刘老师”非常熟练地用着筷子，就连夹最难夹的粉条也是毫不费力。总之，除了模样不像，整个人怎么看都像耀国人。刘原听了则想，你这些疑问在心里憋了这么久，也真能沉得住气。不过，或许这也是弗拉基米尔同志对你的一种考验呢？又想起之前几次见面约瑟夫都是穿着军装，现在却因为辞去了军职而没有穿，多少也有点感慨。

    弗拉基米尔点头道：“那好，我现在告诉你，他本来就是耀国人，你信不信？”约瑟夫惊呆了。他的第一反应是，长相倒还能解释得了，毕竟耀国本来就有少量露西亚族和别的白种少数民族的人，里面有个正好长得像国王的也有可能，再说欧罗巴各国王室历来互相通婚，国王本人并没有太多露国人血统。可是，自己当初问他是否“就是”尼古拉?罗曼诺夫时，为什么他和弗拉基米尔都没有明确否认？

    弗拉基米尔继续说：“他的本名，叫刘原。”这倒没引起多大的惊奇。约瑟夫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原来那不是他后来才起的耀文名字。”可是，真正的重磅炸弹还在后头。

    费利克斯说：“你大概会想，耀国也是干涉国之一，就算他是耀国人也没理由帮助我们，是吧？你可曾想到过，将来有一天，耀国也会走上红色主义的道路？”

    同样知道在耀国魔都的两处石库门房子里开过两次会的约瑟夫，脑子里“他在耀国就已经是个红色主义者”的念头刚一闪而过，就听见费利克斯接着说：“他提醒弗拉基米尔同志小心遇刺是在通用历的918年7月30日，可这件事真正发生却是8月30日的事，可他不但提早一个月就准确地说出了刺杀事件的具体日期和地点，就连刺杀的人的名字——卡普兰和诺维科夫都报了出来。约瑟夫，你要知道，他不是现在的人，而是一个来自一个世纪以后，已经实现了红色主义的耀国的人，由于某种尚不可知的神秘力量，他的身体留在了未来，而他的思维和记忆却进入了国王尼古拉?罗曼诺夫的头脑里！”听着这些话，刘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的。

    这回约瑟夫才真的石化了。过了一会，他才不确定地问：“那他……是以前学过露语还是？学得那么好？”要知道，就连约瑟夫的长子雅科夫一开始都不会露语，只会说格鲁亚语，为此没少挨他的训。

    费利克斯摇摇头：“他说他以前没有学过。他既有作为未来的耀国人的记忆，又保留着国王的记忆，所以才会说国王会的所有的语言，包括露语。但是耀国话他也没忘，我知道以后让几个耀国人去和他聊天，回来以后他们都说光听他说话感觉那就是个耀国人。”“怪不得我问他是不是尼古拉?罗曼诺夫，他也没明确说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