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夫又说：“虽然我本人愿意归还露西亚帝国侵占的耀国领土，但是恐怕布热迪罗那里没法通过。我只能说，尽量想办法。”说完这句，约瑟夫和弗拉基米尔、费利克斯都看着刘原，本以为他会很失望。没想到，刘原的神情却显得很平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如果是现实世界中啥官都没当过的刘原，听到类似的话肯定会觉得这只不过是类似于“研究研究”之类的托词、借口而已。但现在和弗拉基米尔等人接触过一段时间以后，刘原也懂了，约瑟夫确实是有他的难处。刘原察言观色的能力虽然没法和费利克斯比，还是看出了约瑟夫眼中的歉疚之情。

    再说，刘原一来不是真正的耀国人，二来知道耀国的革命胜利并不取决于有没有这些领土。三来，因为只有做对赤露以及赤露联盟有利的事情才能增加积分，刘原担心要真归还领土，会不会扣自己的积分？反正这是以后的事，届时再说吧。

    约瑟夫又看了看弗拉基米尔和费利克斯。按照刘原的说法，这两人本来一个活到924年，一个活到926年。现在弗拉基米尔没有因遇刺受伤也还没有病倒，然而先前的长期超负荷的紧张工作依然不可避免地严重地损害了弗拉基米尔的健康。再加上他那无法改变的家族遗传，即使有木耳吃，依然如同刘原所说，“不知道他能多活多久”。而费利克斯更是和原来情节比没什么区别，虽然他也吃木耳，但刘原也说不准这对他的心脏病有没有帮助，有多少帮助。他要活得长一些最好的办法就是放下工作安心去休养，可他又哪里放得下……能够替他分担工作的维亚切斯拉夫，身体也不比他好。

    弗拉基米尔给约瑟夫看的材料里面，最后一页就是费利克斯记录下的刘原的履历——可不是后来给他做的版本，而是进入这个世界之前的刘原的真实履历。在刘原签下的耀文（即中文）名字后面，附带了一句，刘原不能因为任何原因死掉，只能凑满了100万积分回到原来的世界。

    约瑟夫知道他们的意思，这两人等于是把刘原托付给了自己，希望约瑟夫千万不要把他给杀了，不止如此，还要保护好他不要因为别的什么人什么事而死。尽管按照尼古拉的年龄算，比这两位都还要年长，但是身体健康状况却比这两位要好得多了。

    约瑟夫拉住费利克斯的双手，轻声地说：“heka是独立的，不服务于个人意志的，为康密民主义理想奋斗的组织。这是你的信念，是吧？看到它变成了内务部被我用来清洗，你是不是心里不好受？但是，请你相信，我这样做不是为了推行个人崇拜，执行恐怖主义统治。我，不会因为私人仇怨而杀一个人！”

    费利克斯答道：“刘原和我说过，他曾经和别人辩论过‘军队国家化’的问题，得出来的结论是：在红色主义国家，‘军队国家化’实质上就是要党放弃对军队的领导，对和平演变袖手旁观。那个时空的赤露联盟，就是这样灭亡的。在红色主义国家，人民军队只能忠于党。契卡虽然不是军队，但是和军队有类似之处的国家暴力专政机构，所以和军队一样，永远只能忠于党。党不能成为某个人的私人工具，这才是真的。”

    弗拉基米尔则说道：“你也看到了，这个位置代表的可不单是什么至高无上的权力，而是步步惊心，险象环生啊！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不是指你个人，还指整个国家。那一个你，”弗拉基米尔指指那叠纸，“遇到了多少次危险啊！你要想清楚了，这回你的运气可不能保证每次还那么好。”刘原想想也是，或许别人只看到约瑟夫杀了多少人，却看不到约瑟夫自身曾有多少次险些被别人干掉。就算到了最后，他究竟是不是正常病逝的还是有疑问。有一点倒是没有疑问，那就是身边那些人故意对他“见死不救”。

    但即使明知道如此，刘原也清楚此时的约瑟夫已经不可能再推托。于是，刘原说出了一番话来。

    PS：文中的露国人比如弗拉基米尔，要是说出现实世界里面中国的成语或是别的俗语来，如果没有特别说明是和主角刘原学的，那就是露语里的意思差不多的话，而不是真的就用现实里的中国成语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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