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短短数个月过去了,w也从幼虫变成了强健的大蜚蠊,已经可以从暗处突然出现,发出令人惊恐的声音呼你熊脸了。
……话说蜚蠊这个梗也玩儿的差不多了吧,真的会被打的哦。
雇佣兵大营地的医疗处中,诺亚看着w身上的枪伤和爆炸造成的焦痕,语气非常不爽地说道:“我说,你不要和赫德雷他们学啊,就算我可以调理矿石病,你也不能这么莽成这样啊!我的医术也是有极限的。”
赫德雷他们对自己的未来和人生有很明确的认知,至少他们自己是那样认为的,但是w呢?她只是单纯地在学习其他人罢了,不管是一直挂在脸上的疯狂笑容,还是收集拉特兰人的铳,这些都不是w自己的东西。
诺亚不希望w在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之前就搞坏自己的身体,她还太小了,根本不明白活着是有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所以你决定用双枪开人脑壳吗?”w张狂地笑着,尽管她嘴巴里的糖果仍然淡而无味,尽管她假装糖果很甜。
“不,在我去学医之前,我就很擅长开人脑壳了,先后顺序是错的。”诺亚在w的额头上屈指一弹,w也很配和地假装自己很疼。
“那你可真是个不合格的医生。”
“我?不合格?”诺亚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有种你对着我惊天地泣鬼神的医术再说一遍,放到全球,我的医术都是顶尖的好吧!”
“这……样吗?”看着自己手上绑着的,画满了可爱女孩子的痛绷带,w决定保持沉默。
虽然她对医学的了解也仅限于战场急救这种程度,但是她很清楚,正经医生是不会使用这种绷带的。
话说哪个无聊的厂家决定生产这种绷带的?上战场绝对会被笑话吧!
就像这样:
“没想到你一个职业佣兵,上战场居然包痛绷带。”
“好笑吗?医生给包的,你有吗?”
“你找死,你有病。”
“哈哈哈哈哈。”
奇怪的表情包增加了.jpg
“说起来,你打算走了吗?”无视了痛绷带之后,w随便找了个话题说道。
诺亚以前就在教一些雇佣兵简单的急救方法,草药的辨认甚至是矿石病的防治,但是最近几周,他讲课的速度明显有所加快,新加入的w甚至开始跟不上节奏了。
说句题外话,讲课时候的诺亚和平时的那个混蛋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第一次见的时候w还以为诺亚还有个双胞胎哥哥什么的,严肃过头了。
“怎么?舍不得我了?”诺亚确实打算离开了。
在战场上,一个医生的去留实际上无关紧要,而且这种糟糕的环境下,他的医术再好也没有意义,没有哪个雇佣兵能挺着重伤跨过战场来找他,可轻伤又用不着诺亚出手。
“是啊,我舍不得……”w笑得有些羞涩,然后不要脸地伸出手说道:“……你的糖。”
“你可以让我多开心一会儿的……”诺亚拿出一大包心情糖果郁闷地砸在了w的红色触角上。
“怎么,你居然对我这种被诅咒的身体感兴趣吗?”有那么一瞬间,w发现嘴里有些发苦,不只是糖果的作用还是心情的错觉。
“我是博爱主义者,一切美少女我都能喜欢,区区矿石病算个蛋,我的第一个发明专利就是如何阻止矿石病的体液传播。”诺亚恬不知耻地说道,而在这种美少女横行的地方,他有信心喜欢上泰拉大陆中一半的人口。
……不过考虑到某些“猛男”的存在,或许这个比例还能稍微上调。
“……你和这里的人真的不一样啊。”
不是指诺亚很骚,w觉得,这个人活得非常认真。
“过奖过奖。”
“才不是在夸你。”w无语地从袋子中拿出一颗糖果,美滋滋地吃了下去,尽管嘴中依然没有任何味道。
“你很喜欢吗?这个糖果。”
虽然偶尔也会吃,但是诺亚并不是很喜欢这种糖果,因为他不想在现实中被喂屎的时候,嘴巴里真的出现屎的味道。
这简直是一生的心理阴影。
“是啊,虽然没味道,但是充满了期待感。”
心情这种东西没人能够说得准,甚至有人会逃避自己的心情,但是这个糖果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真实,难道不是很美妙吗?
“那是你没有碰到过想要逃避的时候,人啊,越是长大就越不愿意直面自己的心,你还小呢,今年多大,有20了吗?”
“不知道,早就把生日忘记了,对我们来说名字和生日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吧。”
“生日和名字是很重要的。”诺亚摸了摸w的头,也许是为了拿着这一大袋糖果吧,w竟然也没把手拍开:“下次见面前,你可别死了啊,也别把矿石病搞得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