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停手!不然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天火严肃的举起了法杖:“下一次我就不会放水了。”
全身紧绷,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面前的敌人身上。铳枪对于术士实在克制的厉害,即便没有上过几次战场,天火对于蚀刻子弹的威力还是有点概念的——更别提眼下的自己是肉身面对手统,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加大出力,天火再一次射出了庞大的火球——这一次是二连发。
“就这?就你?小奶猫——我劝你还是回家吃猫粮去吧。”
——和天火对峙的乃是一只戴着墨镜的企鹅。它左手持枪,右手则拿着一支名牌雪茄,还时不时的抽上两口——那游刃有余的姿态看的猫咪小姐无比窝火。
轻描淡写的连发几枪,第一枚火球在蚀刻弹的集中打击下消散。企鹅使出一个潇洒的后空翻,轻松退出了另一发火球的射程。它已经使用这种和自己臃肿身躯不同的灵巧走位戏耍了对手好几个回合。
太奇怪了,纵使自己是以灵巧闻名的菲林族,也完全无法捕捉到这只肥鸟的动作,黎博利有这样迅捷的速度吗?不对,这家伙看起来完全没有个人样——它只是个纯种企鹅吧!
——而且企鹅哪里来的手啊喂!你到底是怎么用没有任何分叉的翅膀做到持枪的啊!
“我劝你放弃抵抗,乖乖把限定唱票交出来,”企鹅吐出一个烟圈:“我都说愿意出重金购买了你为什么不答应?非要让我开枪才满足吗,嗯?嗯?嗯?”
“都说了我身上没有唱片!”
“没有?你和我说你没有?没有?!”企鹅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从自己宽大的白T恤之中掏出了一张卡牌:“这么大的唱片你说你没有?我隔着衣服都能闻到黑胶的香味!”
……这是要被洗脑到什么程度才会把塔罗牌当成唱片啊?
“噫!变态!”
天火嫌弃的后退了一步,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在这之前喀耳刻和自己说过,持有卡牌的人都会被某种术式蛊惑,会把卡牌自己当做自己看重的物品来收集,自己会被找上也不奇怪。
但是这家伙怎么知道自己把卡片塞在内衣口袋里面的啊!
“啊啊,这浓郁的黑胶气息~”
企鹅属于鸟类,自然也拥有摄像鸡同款的稳定云台式脖颈。现在这家伙正站在路边的箱子上,伸长脖子紧紧的盯着天火胸口(的卡片),不论猫咪小姐是往左还是往右甚至踮起脚尖,它的脑袋始终与卡片保持平行,盯着不放。
这已经达到性.骚.扰的级别啦!
羞愤之下的天火再次放出了火球:“你给我去死啊!”
“很可惜,我现在还没有这个想法。”
企鹅灵活的抖动自己的小翅膀,再次打烂了火球,嘲讽道:“你居然不知道我大帝的名字?知道他们叫我什么吗?”
“老子 可 是 不 死身 嘎!”
伴随着愉快的企鹅尖啸,一连串子弹像是出荚豌豆一般联协而来,天火不得不放出火墙来抵挡,尽管她及时出手,但还是差一点点就会被击中了。
随着子弹在火焰之中熔化并爆出清脆的响声,天火觉得自己的耐性也差不多走到了极限。
虽说不至于不认识大帝,也并非没有听过有关他的谣言,但是……
不死身?荒唐!如果继续增加火力,眼前的敌人必然会被自己烧死,打死合作组织的老板可不是什么光荣的履历,然而——如果不使出全力,死的将会是自己。
“可恶,一会被烧死了可别怨我!”
天火举起法杖,从天空之中勾动源石微粒的能量,准备解放天坠之火。
“我出道唱跳Rap的时候你还在妈妈肚子里听着生命大和谐——呢,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早点放弃比较好哦?”
大帝推了推战术墨镜,把手铳扔上高空,用右手接住之后连发数枪:“毕竟子弓单可不长眼睛啊!”
“【维多利亚粗口】!”
辉煌的火焰宛如陨石一般从天空坠下,天火不由得翘起嘴角,铳再强也强不过已经被解放的大型法术,不论是当量还是破坏范围都是自己胜出!
火球如天火所料一般熔化了蚀刻弹,烈焰的洪流笔直的下坠,在天火的视野之中,周边的房舍被炙烤的扭曲起来——空气的歪曲展示着热量的可怖。
“嘎啊啊啊啊啊!”
——难以名状的企鹅尖啸
当天火换好衣服重新回到现场时,地上只剩下了焦黑的企鹅状尸骸,骸骨伸出的左翅向着前方伸出,似乎指向了什么东西。
是卡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