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修穆四处喷毒,赛米拉米斯则使用锁链干扰两人,立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全区域越缩越小。
这位亚述的女帝是作为毒杀者被铭刻在历史上的,既不能扛起大剑斩杀强敌,又不能匿于阴影一击毙命,唯一擅长的只有下毒而已。
——作为刺客根本不及格,贫弱贫弱!暗杀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然而在场的刑部姬比起她还要差上这么一截,不仅同样与暗(无)杀(双)绝缘,还不会使用大炮轰击阵地,甚至连敏捷都输给她一个阶级。如果把比拼脚程的对象换做那条大龙,阿邢落后的就更多了。
恶兽巴修穆像是个甲亢的痴呆病患者一般,毫无倦态的追逐着自己的猎物,同时“阿巴阿巴”的流下剧毒口水。毒液好像没有尽头一般的流出,数量之大让立香怀疑它的质量到底还守恒不守恒。
照这样下去,丢人宅女被追它上只是一个时间上的问题。
巴修穆的浓痰又一次对准了目标,赛米拉米斯也再一次的朝着二人射出锁链,而这一次,有人没能避开。
惨绿色的冒泡臭水像巨浪一般拍向两人,少女艰难的转身,闪过了毒浆,她把手伸向空中飘飞的纸鹤,试图让它带自己飞走。
在刑部姬惊讶的目光之中,手中的纸鹤缓缓的改变了颜色,原本鲜艳的手工用纸变成了腐朽古书的样貌,枯黄又脆弱,在手中发出不妙的清脆声音。少女震悚,瞠目,眼看着自己的救命稻草就这样化作漫天纸屑,像是飘散的蒲公英一般消失,了无痕迹。
重心失衡,伴随着踉跄的脚步,一只猎物于此处失坠,少女的身躯与大地相碰,弹起——即刻落入女帝的手心。
“阿……御,御亲!你在干什么呀御亲!”
刑部姬在狂奔中向着身后转过头来:“你怎么连我也跑不过啊!”
女帝收紧了手中的绳索,一手抚脸,把头仰向后方并发出了标准的女王式三段笑:“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乡下妖怪的使魔也不过如此。”
“这句话容我反对!刑部姬才不是什么垫脚石!”
“哦,”女帝挥动锁链,把自己的俘虏拉到面前,重重的叩在了地面上。她伸出手掌抚摸着“喀耳刻”的脸,说道:“都被我捉到手上了还嘴硬吗,我可不记得你们的关系那么好啊?”
赛米拉米斯刻意把手往“喀耳刻”脸上靠,掌心那淬了毒的刺钉晃的她眼睛生疼。
“哟~害怕了?想要发动魔术?”
女帝的脸上浮现出高傲而又残忍的笑容:“你大可一试——如果你想要中毒而死的话。”
刑部姬依旧在巴修穆的攻势下狼狈闪躲着:“放开她!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的毒早就融入了空气之中,在你被锁链捆缚的那一刻起,就连你的魔力也被污染了。”
“呸——混蛋!”少女向着眼前的毒妇啐了一口——当然,连她的裙摆都够不着。
“随便你怎么做,我并不打算对手下败将置气,你尽可使劲挣扎。”
“谁说我不能用魔shu——啊!”
“喀耳刻”似乎是想要发动什么技能的样子,然而在她抓向法杖的时刻,强烈的痉挛袭击了这位少女,使她惊叫着缩成了一团。
女帝扬起了下巴:“啊,但是这样做只会加速毒的扩散,你可要想好了。”
鹰之翼无力的颤抖着,在不能使用魔力的情况下,少女能够做到的也只剩下嘴硬了。
“不甘吧?作为神代魔术师,居然连术式都没用出来就被我制服了。”
女帝收紧了锁链:“对了,喀耳刻,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把你的圣杯交出来吧。”
“把你平时召唤海怪用的圣杯——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