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澄澈的天空万里无云,只有明晃晃的太阳和几只自由翱翔的飞鸟为其点缀。耳成山上的竹居仍旧被摇曳的竹影遮掩地严严实实的,只依稀可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不过竹居前,却不知何时衍生出了两串小巧的鞋印,一路追随,可以看见两个娇小的背影正在北面山腰上的一条溪流旁用简易的竹制钓竿静静的垂钓。
不多时,其中一柄竹竿微微颤抖起来,连带着用镂空的小木丸制成的浮标也在那出现了波动,只见钓竿的主人干净利落的一挥竿,一条肥大的鲤鱼就伴随着晶莹的水珠被甩上了河岸,之后还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被水花打湿的发丝,露出了一张足以使天地失色的仙颜——不是辉夜还是谁呢?
“辉夜姐姐真厉害啊,这已经是第五条了吧。”
一旁的少女见状不禁羡慕地说道,但并未干坐一旁,而是起身走到鱼的旁边,麻利的抓住到处乱跳的鱼,一把丢进了离她近两丈远的鱼篓里。
少女正是藤原妹红,尚未及腰的黑发与水灵灵的大眼睛使她看起来十分活泼,精致的五官浑然天成,一看就是个上好的美人胚子。
此时的她,虽然尚不习惯身上罩着的未加文采的水干服饰,但并未对妹红的行动造成多大的影响,反而为之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感——虽然在辉夜的光芒下只是衬托红花的绿叶。
“是啊,不过还是不够呢……”辉夜稍稍活动了一下关节,对着妹红会心一笑,不过辉夜所喜悦的不是鱼儿接连上钩之事,而是眼前这逐渐活泼起来的黑发少女。要知道,妹红刚被那个叫做佐为的棋士带来时简直麻木地跟块木头似的,不过嘛……辉夜觉得比起与月面上那些道貌岸然的混蛋神明的明争暗斗,这点开导工作完全就是小菜一碟。
“不过仅仅是钓鱼,感觉好枯燥啊……”
辉夜也不顾忌妹红在场,丝毫不注意形象的抻了抻懒腰——与王鸣这么个平时过度解读了什么叫“不拘小节”的人生活了几个月,辉夜早就把那些本就繁琐无趣的繁文缛节丢到了爪哇国。
不过辉夜在随意一撇身后风景时,突然眼睛一亮,眼睛直直盯着一株形态有些不同的藤蔓,在观察片刻后直接顺着藤蔓快步走到了草丛中,妹红愣了片刻,也急忙盖上竹篓的顶盖,一路小跑跟来上去。
……
“嗯,果然是山药藤。”不时跟着王鸣在山上闲逛的辉夜在看到从湿润的泥土中露出的一点木柴似的块茎时,立马确认了这个植物的品种。
接着只见辉夜的双手不紧不慢地将藤蔓向外拉扯,同时有规律地晃动藤蔓。在辉夜超于常人的力量与精确度下,一根竖立起来比起辉夜自己都还高的,布满根须的棍状块茎带着些许泥土直接被完整拔了出来,连那细细的根须都没断几根。
“咔—咔—”只见辉夜将对于她来说“很是沉重”的山药直接向空中一抛,同时并掌为刀,羊当脂白玉般的素手碰上粗糙坑洼的山药,素手丝毫未损,甚至连泥土都未沾染,而山药已经均匀地断成了三节。每一个截面都光滑如镜,像是顶尖刀客聚精会神下挥舞名刀的杰作。
紧接着,山药尚未着地,就已经被与它同根相生的藤蔓绑得结结实实,这般行云流水的动作,不说的话,谁能想象这数月前辉夜还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之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