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证明，她的猜测是无比正确的……

    当晚，夜原，露天平台。

    虽然还未到月亮最圆的时刻，但此时的月却也将近是一个完美的圆形了。但就像后世苏子所言，月有时候，真的是不懂人心，真的就是诗人所埋怨的那种“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的存在。

    这个在后世被喻为中秋佳节的象征的存在，如今却是在预备着一场看似永恒的告别，不可不说是一种讽刺。

    说是聚餐，但真正参与的却只有王鸣、八意永琳和绵月灵辉三人，而其他本该参加的附属夜原的神祇都在那紧锣密鼓地组织自己的信徒，直接将这个聚餐晾在了一边，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无用”的活动放在心上。

    也是，就像让贪婪的资本家在实际的收益和走过场之间选择一样，选择者之后选择那个最符合自己利益的选项，只不过在神明这里，这个“利益”被“信仰”所取代了而已。

    坐在像是用水晶雕琢而成的圆桌前，三人一开始只是聊着一些琐碎的日常，只不过偏重不同——王鸣更多说的是自己治下人民的生活百态，八意永琳重点叙述自己最近喜欢上的医学，绵月灵辉则仍在叙述一些一听名字就知道很危险的高科技武器的实验经历。

    看着话语并不太投机，三人最后也是放弃了交流，在那里默默喝起了夜原利用新技术蒸馏出来的，度数非常之高的醇厚月酒，哪怕三人都是强者，不到几盏茶的功夫，就都在面颊上染上了两抹酡红。

    “阿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灵辉吗……”

    面对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的八意永琳的提问，真的因为心绪不宁闷头喝酒，而产生些许醉意的王鸣一边灌酒，一边含糊不清，条理不明地吐出了心中的魔怔：

    “女儿……辉夜她……灵辉……一模一样的……”

    虽然句段都无法理清，但根本没有醉的八意永琳却直接撵出了其中重点，那就是王鸣貌似有一个叫做辉夜的女儿，从王鸣独处的状况来看如今下落不明，而且相貌和绵月灵辉几乎一样。

    “我说灵辉，你是不是什么时候跑出去有了个私生女啊？”

    理清大概的逻辑后，八意永琳直接调侃起了绵月灵辉，不过直接被同样控制着，并未喝醉的绵月灵辉丢了个白眼，但即使是这么一个动作，绵月灵辉依旧表现地分外动人。

    不过八意永琳也不见怪，毕竟对于他们这些神明，特别是经历了无数岁月的神明而言，情，真的是一个难以引出的奢侈之物。

    ……

    “又喝醉了啊……而且永琳他们都走了吗……”

    看着自己醒来后是在自己的寝室中，王鸣眺望着远方，远远注视着已经失去了结界遮挡暴露开来，却已是一片荒岛，没有半点人烟的夜原，不由有些失神。

    朋友，都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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