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老爷子的坦白，倒是没有让吴鸣感到厌恶或者被欺骗的负面情绪。

    更多是对于眼下情况的推算。

    “是包括所有偶像圈子么？还是？”

    “孩子，对于未来，我所能掌握的并没有比你多多少。

    未来的本身就是对信息的锚定，包括但不限于预言、占卜。

    甚至直接让精神穿梭时间感知并触碰到未来──最后一项对于身为人类的你，我强烈建议不要去做，这会让你招惹到某些性格恶劣的追猎者。”

    “总之，我只能确信其中你最初所接触到的那块职业所形成的工作圈，那是属于邪神所滋生的最佳温床。”

    说到这，这位老爷子一向柔和的语调却是多了点怒气：“这其中从业的人类，接触到知识体的信息碎片，哪怕这碎片细小到微不足道，仍会在无意间遭受到感染。

    而祂们，总喜欢用类似的把戏来玩弄弱小的生命，人类当然也在其中。”

    说的还真恐怖......

    迅速清理完身体后更换衣物不发一语。

    这期间，吴鸣的确保持着相对安静的姿态，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卡特老爷子。”

    “嗯？有什么事吗孩子？我刚刚感觉到，你似乎沉默了一段时间。”

    卡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成熟稳重，给人感觉像是历经大风大浪后最终领悟出的沧桑与睿智。

    这话一说出口，吴鸣原先内心对最坏打算的决心便加重了几分。

    “您曾经有和我提过，关于驱散邪神的咒文以及可能需要支付的代价。

    我想问一下，如果我能够确认污染到我妹妹的存在本体来源，是否能通过这方法来达成驱除的目的？”

    悬起了内心，最后却是听到对方如审判般的回答：

    “两个回答：不确定，以及不行。”

    “什么意思？”

    没有过于激动，内心甚至相当清澈平静。

    吴鸣似乎早料到卡特所给出的答案。

    “驱逐的本质是直面并送返，除了少数处于沉睡状态的邪神，绝大多数的驱逐都是通过极不平等的交易以及献祭来达成的。”

    “前提是你得让祂们真心感到愉悦才有那微小的交流机会──可有时候，当你辛苦达成条件，祂们仍旧不会离开地球。”

    听到这吴鸣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有关邪神的知识卡特所教授并非针对某一位邪神的内容爱好或者相关事迹与信仰，而是更偏向直接介绍整个名为“邪神”的群体。

    祂们是高等的生命，人类终其一生都无法与之比肩，人类的一切行为对祂们来说仅仅是那千万亿万诸多化身中的其中一幕场景。

    所以，人类不值得。

    “不确定是指哪一块？”

    听到吴鸣的询问，他回应道：“你的精神需要磨练。”

    “刚才那个最多算是个投影，虽然说祂们大多时刻也只是拿出碎片般的化身与投影，作为和低等生命的人类交流的渠道。

    却也难以保证这些存在玩兴一起，直接让这具化身瞬间充实起来，达到部分真身降临的目的。”

    “咒语一旦发动，你的理智与影子将会直面，甚至得做更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