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鸣这样一说,电话另一端立刻意会到这养子的意图:
“嗯?是商业谈判相关内容么?你这小鬼头倒是长大了,不去。”
“老爹你就把我当成小孩子来看待。”
“我要是不把你当成小孩子跟家人看待的话,小鬼,你是想死么?
居然敢把你老爹我最亲爱的女儿拐在家里头快要一整天?
看来你是很想找老爹我再多学些剑道对吧?不带护具直接上真家伙的那种!”
满屏幕的威胁一句句从手机话筒冒出,直面声音的当下害得他差点把手机往外丢去。
震惊之馀,吴鸣也在思考,对方为何会知道这件事。
老妹这么不靠谱?自己计画做好要求住我这地方,居然还能被老爹发现?
“啊这......老妹不是说她搞错时间了吗?我就想接都接了也不打算麻烦老爹您啊。”
“哦是吗?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把你妹妹接回你住的地方,一句话都不用通知的?”
语气仍然听得出有些气愤,可吴鸣跟樱田雄满相处了十年以上,自然还是理解这位便宜老爹的脾气。
介于玩笑与愤怒之间,取决于吴鸣的操作。
“我这是尊重一下老妹的选择。
身为哥哥的我都被要求说不要告诉你了,我还能怎么选?她都已经成年人了。
话又说回来,老爹你怎么知道的?梓真就这么笨,连收尾都没做好吗?”
就像一位被罪犯被侦探破获罪行后仍有所好奇,吴鸣是真的不太理解自家老爹怎么知道的。
“哼哼,梓可是做的相当谨慎呢,真正出现破绽的,是你啊鸣!”
???
我?
啊?!
本该是需要思考的问题,脑袋却是瞬间意识到某个可能性,吴鸣脸上顿时铁青了几回。
我可去你的吧......都提供这么多文件证明咱俩兄妹了。
宁这铁路警员是想怎么才能放弃执着?滴血认亲还是验DNA?
虽然这两个方法咱都没法通过就是......
“懂了,唉,税金缴的至少有点价值了。”
想了想,吴鸣最终只能给出这结论。
听到自家养子间接认怂,樱田雄满先是忍俊不住憋笑几声,后又干脆放声大笑起来:
“嗯呼呼......哇哈哈哈哈,你这话说的,当时工作完接到电话时我还很纳闷呢。
说什么‘请问您的女儿是否时常和一位自称哥哥的轻浮男待在一块?如果没有那可能先生您碰到了诱拐诈骗的严重事件了。’
这种问句明显就是把你往死里打啊。
所以说你到底在车站对梓干了什么,才能让警员误解到这种程度?”
看似带着笑声去调侃,可吴鸣隐隐感觉有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头。
送命题,送命题,说错话亲人关系崩坏那是小事。
一个在高中时代称霸全国社团,到了大学甚至挑过道场主的可怕剑客。
怎么想都应该要谨慎对待内容选项的。
“我也就给梓递了保温瓶然后跟她说了几句话,我哪知道在其他人眼里头会变成这副德性。”
“哦是吗?那么你强摸对方这件事该怎么说?”
啊?有么?
仔细回想,除了摸头以外似乎就没摸过其他地方了啊。
得知道老妹她喝醉要我给她按摩一下心脏,自己都正气凛然拒绝了。
“诶......摸头?”
“唉,好吧,毕竟你们是兄妹,这种事情在外人看来多少还是有点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