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亲朋好友呢?有没有家长的联系方式,你肯定有的。”
毕竟对方尚未成年,一旦签署相关的工作契约必然是需要监护人协同签署的。
“不行,Mea酱的父母一旦通知下去,对她来说那是更严重的打击,这吴君你应该懂得吧?”
“看来是随意就把女儿丢到工作环境的父母,嗯,理解的,朋友方面估计她也不会让帕里桑你知道才对。”
“那孩子本身对于社交方面是相当抗拒的,在更早以前......抱歉。”
“没事,你维持着你的保密协议我能理解,那么身为Vtuber圈子人际关系呢?我好像在刚才的直播有看到一些聊天内容,有几个是拥有频道的Vtbuer,可以的话就提供给我现有资。”
“他们的确有尝试和那孩子联络了,可是都没有任何效果,估计她已经把所有能通话的管道都封闭起来了。”
帕里说到这,那语气是深深的无奈。
可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动作,对于吴鸣来说却是有些熟悉起来。
社会恐惧症是吧?不排除还有其他心理疾病。
这种症状吴鸣是亲身经历过的。
不想与任何人接触,不愿意看见任何人。
那是他曾经的症状,即便面对粗暴无比的养父依旧无法改变的现状。
对那时候的吴鸣来说,是个需要用时间来逐渐磨平的伤痕。
然而同样的症状,在这充满电子通讯的世代。
一旦手机拨打通话,通讯软件的信息一发,这都是种与人接触的手段。
如果那样的自己活在这个时代,他会怎么逃避现实?
蜗居在房间,窗户窗帘紧闭。
至于作为通讯手段的手机与电脑,吴鸣并不会直接把那些想要和他对话的人拉入黑名单,过激行为反而容易引发对方现实层面的动作。
选择忽视,更多是内心期望自己能亲眼看见有人正试图找寻着自己或确认自己的安危,发出信息表示安慰并打算拉自己一把。
那是人类自我救赎的小小机制,希望有人拯救自己,确又不确定自己是否真能度过难关而保持的犹豫姿态。
一旦回归正常世界,他们若是依旧不正常的话......再次的打击,那后果不堪设想。
“嗯......我想她是可以看到你的信息的,所以定时通话必须得保持着。”
“然后我想想......关于Line给予的信息反馈内容,帕里桑你得按照我说的方式来传达......”
同病相怜之人?
吴鸣不确定,毕竟自己曾被对方拒绝过,内心的疙瘩要说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也就现在的他,仅存纯粹理智的情况下才能清晰分析自己当时情况,否则在先前那种情绪他仍会深陷回忆当中。
已经走出来的事在适当时机、情绪以及气氛下,还是容易让人回头走个几步,陷入同样的低潮情绪里。
魔法真神奇,人类真脆弱......
将电子文档传送给帕里后,告诉他该如何和神乐Mea沟通。
里头一句句引导开示的内容从各种角度出发,有朋友的有长辈的有上司的,同时在内文中更多提及了自己这正努力修正内容,并表示这一切的过错由帕里负责承担甚至还说明了原因。
欺骗,在此刻的吴鸣看来,那是白色的谎言。
如果几百个字能够让人考虑放弃寻短,那么我愿意付出上万字数甚至十万字换来她彻底打消这念头。
“嗯嗯,我了解了,这些内容我会按照不同时间好好传达给Mea酱的。”
“老实说吧,炎上事件的本身也是一体两面的问题,如果她可以依靠自己艰难克服的话,这对她往后的演艺生涯会有极大帮助。”
“或许这对还在就读的学生而言过于残酷,不过按照传统偶像界标准来看,她这年纪还算晚了些。”
吴鸣通话过程中,同时开始了资料搜索。
除了那些已经摊牌自己是黑粉身分的家伙,这其中肯定还存在不少负责控制舆论的专业拱火怪或者高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