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苏千行虽然没有听明白，但直觉告诉自己这不是好事。

    黛米放下渡渡鸟密钥，左手撑着下巴，嘟囔着：

    “意思是，那个暗杀型修玛吉亚已经不止五代了。他用大学实验室里的设备将自己复制了一份，金蝉脱壳了。

    “虽然他抹去了痕迹，但是他瞒不过我们，尤其是我这种信息处理特化型。

    “嗯，金蝉脱壳成语是这样用的吗？主人？”

    “没错，这个成语没错。”苏千行咋舌，抚了抚额头，感叹道，“嘶~这只渡渡鸟还真难缠啊！不过，黛米、洛狄忒，你们要的数据都有了吧？”

    “都有。为了保证你们不起疑，他没有剪切粘贴，而是选择了复制粘贴。”阿芙洛狄忒的比喻非常生动形象。

    苏千行颔首：

    “黛米，把哉亚修改暗杀弟弟程式的数据提取出来发给飞电，然后着手开发锁死修玛吉亚的武器，下次可不能再让他溜了。”

    苏千行虽然嘴上说让或人送自己新玩具，但也只是说说而已，该给的“钱”（票票）还是要给的，不然不就成债王了吗？

    而且苏千行已经因为欠下巨额人情债，成了集群心智的“面首”，这个教训够深刻的了。

    虽然有些自私的人根本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帮助，只是一味地索取，且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苏千行可不是这样的人。

    “没问题。”阿芙洛狄忒随即将那部分数据发给黛米，而后便正式开始消化五代暗杀弟弟了。

    啪，啪，啪。

    阿芙洛狄忒指尖伸出长长的机械触手，钻进了渡渡鸟升华密钥内部，掠夺着暗杀弟弟的存在，将其吞噬、消化。

    “你还不配成为联合体的一员，老老实实成为养料吧。”可甜可御的阿芙洛狄忒突然散发出蛇蝎美人般的致命诱惑，独断专横地决定了暗杀弟弟的命运。

    储存在密钥中的暗杀弟弟复制体毫无反抗能力，甚至对此一无所觉，就于“睡梦”中被夺去了“存在”。

    几乎在同一时间，灭格式化了渡渡鸟绝灭升华钥，只留下战斗数据。至此，暗杀弟弟只剩下六号这一根独苗了。

    “呜嗯~嗬嗬~”躲在市井中的暗杀弟弟六号突然感到一阵心悸，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翻涌，“怎么了？我到底是什么？我的机体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

    “呼~呜嗯~很不错。”阿芙洛狄忒缓缓睁开眼睛，惬意地长舒了一口气，她发间的星海好像更繁烁了一些。

    苏千行望着正在回味的阿芙洛狄忒，开口问道：

    “洛狄忒，你的精英路线以后只消化、同化这种高价值的存在了吗？”

    “是的。独立心智的数量便是奇迹诞生的根源，亿万人中总会出现那么几个天选之人。但是集群心智不会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单纯地堆砌数量就没有了意义。”阿芙洛狄忒睁开眼睛，颇为灵动地解答了苏千行的疑惑。

    苏千行茅塞顿开地点了点头，而后躺回沙发上，补充着电力，同时思索着如何解决自身的问题。

    人性的缓慢流失是不可逆的，是有机生物与无机生物的天堑，除非，越过这道天堑。

    黛米则将处理好的数据发给了飞电智能，算是提前支付报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