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少女被抛飞的画面显然是极具冲击力的，佐仓杏子张着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在下一刻反应了过来——该上去帮忙。

    但有人比她更快。

    感觉一道身影闪过，在转头时捕捉到了他面容的大致轮廓，她见过他，他是麻美的新同伴。

    ——好快。

    她没有犹豫，紧紧跟了上去。

    ＊

    美树沙耶香倒在地上，少女的身体还留有余热，但体温终将伴随着血液的冰冷而消散，这已经是无可挽回的了。

    蹲下，捡起散落在她身旁的晶体碎片。

    这是灵魂宝石的碎片。

    她死了。

    校服腹部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一道狰狞的伤口——尖刺贯穿造成的伤口血肉模糊，嫩肉被撕扯蹂躏，体内的器官也是消失一部分，只能隐约看见那些被撕裂的器官的边角。

    注视着眼前的惨状，保持沉默。

    他来迟了。

    呈新月状镶嵌在肚子上的灵魂宝石被魔女的反击撕成碎片，此刻正在魔女结界中折射着结界那诡异的色彩。

    使魔们在发出尖锐的嘶吼，隐约有种凄厉哀婉的意味。

    每一只魔女都是一位心灵破碎的少女，每一个魔女结界都是少女们被扭曲的梦，少女的祈愿以奇迹与希望为开头，以破灭与绝望为结尾。

    这就是魔法少女与魔女。

    佐仓杏子也匆匆赶了上来，她看了一眼美树沙耶香的腹部，稍感不适。但经年累月的战斗让她对血与伤有了抵抗力，她只是皱着眉头，内心有了疑惑。

    “这种伤势虽然严重，但还威胁不到魔法少女的生命。只要肯付出大量魔力，她是能恢复过来的，况且你不是说过吗？她的魔法侧重治愈与恢复……”

    佐仓杏子询问着丘比，她也受过伤，大多数魔法少女的战斗都不是在远处释放绚丽的魔法，与魔女近战厮杀才是魔法少女们的常态。

    而这种伤势……虽然严重，但她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因此更有发言权。

    但佐仓杏子看着美树沙耶香那空洞的双眼，却莫名感到了惧怕，这种双目无神的状态她见多了。

    ——死人。

    “为什么还不站起来？”

    她莫名有些烦躁，跺了下地面，美树沙耶香却没有丝毫动静，这时许北已经缓缓起身，他提着剑刃，刚装备没多久的剑鞘已经被高温与冲击所毁灭，连残骸也消失在了刚才都魔女结界里。

    “杏子，没用的，已经来晚了。”

    丘比开口，它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孵化者从不为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惋惜、悲哀，对待美树沙耶香自然也如此。

    “什么叫来晚了？”

    “沙耶香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这种伤势对魔法少女来说……”

    “她的灵魂宝石已经碎了，储藏在其中的灵魂也随之毁灭，已经彻彻底底的死去了呢。”

    眼睛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你说什么？”

    ＊

    佐仓杏子和丘比的对话传入耳中，能清晰的感受到佐仓杏子前后情绪的变化，但这时候只能暂时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