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听到了坏笑声，像极了恶作剧成功了的女孩。她或许正抱着她那甜美的蜜罐，满脸笑意地注视着一切。

    是什么让你如此喜悦……

    [秘——密——]

    视线上移，对上了少女探究的目光。

    很奇妙，她和印象中的晓美焰完全不一样，能看出她内心的孤独，以及她对外界那强烈的好奇。

    他再次以鞋跟碰了下地板，确定他能对这个“梦境”里的事物造成影响。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处理……究竟该干什么？

    [随心所欲？]

    不怕他拔剑吗？

    [……盯。]

    那就盯着吧。

    许北转身，想过去打开病房的门。虽然不知道这次的“梦”为何会如此奇妙，但这不影响他做出各种测试。

    这……究竟是不是梦。

    他伸出手，但少女似乎看出了他离开的打算，正缩在病床角落的少女弱弱地举起手，声若蚊蝇。

    “那、那个……”

    他脚步一缓，又看向了晓美焰，他的动作似乎是给了少女自信，她提起勇气，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

    “请问，你是妖精先生吗？”

    妖精先生，这个称呼有点……奇妙。

    二十多岁的老妖精？

    一般来说，妖精的形象应该都是少年少女，像他这种成年人……说是妖精，真的合适吗？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他看向黑发少女，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冷漠。眼前的少女可不是那个经历了多次轮回的魔法少女，以过分冷淡的态度对待她……可能会把她急哭。

    [那就太坏了。]

    但没说不行……是吗？

    “因为……”

    眨了眨眼，在紧张中又习惯性地扶了下镜框，她语气迟疑，像生怕招惹来他人的嫌弃。

    “书……”

    “但妖精有蝉翼，或者是蝶翼，而我没有。”

    他看了一眼少女的床头，瞥见了《仲夏夜之梦》，这部极具浪漫色彩的爱情喜剧很符合少女的幻想。

    所以，妖精的想法，也是里面出来的？

    他和少女闲谈了几句，从她嘴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少女的生活就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自很小的时候就被缩在名为“医院”的囚笼之中。

    “能和我说说话吗？”

    ＊

    睁开眼。

    过于异常的梦境带来的异样感觉正在褪去，他摸索了一下，握起他放在床边的剑刃。

    很奇怪。

    指肚摩挲剑刃，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人更加清醒，他缓缓起身，穿戴好衣物。

    现在才凌晨4：38，他只睡了三个小时左右。

    下楼，发现红发少女正躺在沙发上熟睡，似乎对外界没有任何防备。

    放下两颗悲叹之种，迎着稍冷的晚风，静默地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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