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脸无语。

    我要是知道他图什么，还用得着在这犯愣？

    谁知道刘枫这小子到底心里图什么！

    审天子。

    亏他能想得出来！

    想到这里，房玄龄一阵摇头，道：“不管他图什么，他刘枫这个大理寺卿之职，最多也就坐到明天了，天子天子，天之子，岂能是臣下能审的，他这样做，与自断前程何异？依老夫看啊，刘家的官运，到明天就截止了！”

    ……

    卢国公程府。

    程咬金喝茶的功夫，听到长子程处默带回来的消息，差点把茶喷出来，错愕道：

    “刘枫这小子，把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不是让陛下丢人吗！”

    十八岁的程处默同样一脸纳罕道：“谁说不是啊，爹，你是不知道，现在长安城真就传遍了，到处都是在说明天去看大理寺卿审天子之事，你说明天孩儿要不要也去看看？”

    程咬金眼珠子一瞪，道：“看看看，看个屁！你长了几颗脑袋，敢看天子受审？告诉你，老夫明天也不去，咱就全呆在家里，别淌这趟浑水！”

    “可是爹……”

    程处默迟疑道：“天子受审，当臣子的却在家里避祸，万一明天满朝文武都到齐了，就爹你没在，你说以后在朝堂上，陛下怎么看你？满朝文武怎么看你？”

    听到这话，程咬金陷入沉思。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啊！

    天子受审，臣子在家，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耻笑？

    可若是明天去了，看到天子被审，当臣子的却无计可施，那岂不是更丢人？

    “为父要出去一趟。”

    想了想，程咬金放下茶杯，站起身道：“你跟为父一起去，去你药师伯父家一趟！”

    ……

    “你是说，现在满长安都知晓陛下要在大理寺被受审，你与老夫要不要明天去大理寺看？”

    卫国公府邸，李靖正站在庭院里，面色平静的闭着眼睛感受阳光，听到大咧咧走进来的程咬金和他家长子程处默说的话，缓缓睁开眼睛，淡然道：

    “那还用说？”

    “不去也要去！陛下受审，当臣子的能当没看到？刘枫那小子胆子大的没边，又巧舌如簧，文武百官在早朝之上没办法对付他，难道明天还对付不了他？”

    程咬金眼眸一亮，道：“你的意思是，明天文武百官会有动作？”

    李靖闭起了眼睛，语气平静道：“朝堂上出这事就够离奇了，现在还闹得满城风雨，明天若真要刘枫把陛下给审了，皇家的脸面往哪里搁，你我这些臣子的脸往哪里搁？”

    “所以不管怎么说，明天一定不能让陛下踏进大理寺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