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已经是她的全力了吗?
“怎么可能?”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她如是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体内流淌着龙血的存在,如果和普通人较量都使出全力,难免有失骑士之道。”
很好,卫宫士郎心想,这下他的级别从断木板降格到断筷子了。
如同拘谨的女子高中生,Saber慎重地拉开和室的横门。
靠窗的房间依靠着阁门分隔开两种温度的湿润空气,无质的气氛卸下寒冷的负担,空旷而单调的房间平淡到令人乏味。
与其称之为房间,称其为盒子反而是更加准确的说法。四四方方的和室,除去必要的铺盖之外别无他物,仿佛连出口都不需要的枯燥闭颌。
她走过去,抚摸着房间角落的落地柜,仿佛仅凭触碰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回忆。
“我觉得,这里应该没有能够让你感到吃惊的东西才对。”
Saber停下手中的动作,回过身来,眼神复杂地仰视着这个男人:“与其说是没有能让人吓到的东西……这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她本以为自己能够在房间里发现些别样的东西,但当刻板的现实被毫不遮掩地推送到她的面前时,她却对名为卫宫士郎之人产生了某种不语的同情。就像在野外看到一匹受伤的独狼,可它不需要施舍,也没有人有资格带给它同情。
“只是睡觉的地方,没有赘余物是理所当然。”
不知为何,卫宫士郎反而清楚地看到她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像是半开玩笑地欣慰着,不知是讽刺还是什么:“那我就安心了,因为士郎还真是个表里如一的无聊男人。”
赞赏吗?如果这是赞赏的话,也未免太过让人火大。卫宫士郎不愿意对她话中的真意多做理解,只是当做又一句无益的话一带而过。
“如果那也只是伪装的话,我会很困惑的。”
她安心地观察着房间内一丝不苟的清扫痕迹:
“虽然是很空荡的房间,但并没有被随便对待……这里也是很温暖的地方呢。”
他顺着她的动作随意地坐下,靠在墙边等待未竟的谈话。
蔚蓝色的长裙被她有条不紊地抚平褶痕,跪在膝下:
“那么,士郎,有两件必要的事需要你提前知晓。”
她将对话引回正题。从那严肃的表情来看,无疑是坏消息。
“第一件就是,请恕我无法向你透露自己的真名。”
“好。”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单方面的无条件接受。
在利益一致情况下,卫宫士郎并不认为她有对自己进行欺骗的必要与能力。眼前的女人——或称少女,可以在任何一刻斩下自己的头颅而不费吹灰之力。
当然,如果是生死相搏,他大概有两三成的把握同归于尽。
“……”这种态度反倒让她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歉意了:“你不询问理由吗?”
且不说卫宫士郎认为没有这种可能,退一万步讲,即便她真的在各种各样的理由下选择了欺骗,除了手上的令咒,他也没有进行必要之追缴的条件和能力。
“没有必要,下一件呢?”
Saber略一沉吟,继续说道:“也好,反正我也并非什么知名之人。比起为我所憧憬的人们,无论是能力还是名气都要低上很多个档次。”
该说是骑士特有的谦逊还是什么呢,卫宫士郎对此持怀疑态度。
“那么,下一件事是关于魔力的供给——大概是因为士郎并非以常规召唤的方式使我现界,所以本该在你我之间联系着的灵脉,现在处于断线状态。”
从者是借着他人之躯而维持存在的,单从称呼上也能够看出,从者只是英灵座中的升华伟名的英雄们于此世降下的投影,其身躯本质上仍然是降灵魔术的产物。
“是我的原因吗?”
“不,士郎是十分优秀的御主。”唯有这点,即便是她也必须予以承认:“还请安心,并非是太过困难的问题,只不过魔力的补充会变得不是那么方便。”
“而同时,我也因此失去了灵体化的能力,因此隐蔽性上会有所降低。”
她拉过卫宫士郎的手,掌合的魔术回路接通了魔力通往灵核的道路。
“所以,只要通过肢体接触来引渡魔力就好了。”
作为系统地接受了卫宫家全部魔术传承的魔术师,卫宫士郎当然知道还有别的方法。不过那无论是对她还是对他来说,都不是一个可接受选项。
悄然切过指尖的夹缝,他握紧她的手,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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