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陷入僵直的柳洞一成绝望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南无三,对不起了零观大哥,但为了应对佛敌,我不得不对女性施以重言了。
“你这家伙没有廉耻之心吗?!”
是的,这就是柳洞一成的极限了。
“不,但是比起廉耻果然还是经费更重要呢,我可是实用主义。”
已经无法抢救的神经元列车事故多发期间,他靠着仅剩的一丝理智恪守着身为学生会长的最后尊严——唯独经费问题,唯独这一点是不可让步的。
“我绝不会出卖自己的底线的!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一旁的Saber觉得自己待在这里十分多余。而类似的体验,在早上陪那两人上学的时候已经有过一次了,都是雷同相似的毫无新意。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败给了什么。
似乎是理解了事不可为,又或是玩够了,美缀绫子停下了捉弄。她已经看到了今天份有趣的反应,回味着渡过这一天的话,一整天都不会感到厌烦。
那么眼前的人对她来说究竟是什么存在呢,快乐自贩机吗?
想的太深可不是她的作风,会自寻烦恼的,还是适可而止吧。
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了自己,对此,柳洞一成似乎是有些难以相信。当然,要是他知晓了美缀绫子此时此刻的想法,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震杀在柳洞寺大门之下。
Saber满足地点了点头:“很好,那么总算可以轮到我了是吗?”
“嗯……”身为弓道部现任部长的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一如既往地挪用着那一套惯用说辞:“你是转校生吧?有没有兴趣加入弓道部啊?”
“欸?”单指撑着下颌的Saber,正仔细斟酌着得失:“唔,弓道……吗?”
看样子是在认真地思考她随口说的胡话,这倒让美缀绫子感到惊讶了,因为会认真思考初次见面的她的话的人,除了认真到古板的家伙之外,就只有笨蛋了。
“哈哈哈,不要紧哦,慎重思考可是好习惯呢。”
“2年A班,想好了的话随时欢迎来找我啊。”她回头瞥了一眼还在生闷气的一成,挥了挥手,身子先离开了房间:“那这里就拜托你啦,会长大人?”
“……”柳洞一成对此的回应是沉默。
毕竟他除了沉默也没有别的表情可用。
“哎……”将波旬驱逐出西天净土之后,总算重新恢复了冷静的工作状态。
“那么,你到底是?”他望向眼前富有异国风情的同校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嘛,虽然不问我也差不多知道了,毕竟是校董特别叮嘱的……”
把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全都交给学生来处理,这就是大人的社会啊。可恶,如果真的那么不愿意向别人卑躬屈膝的话,就不要对示以自己的谄媚乐在其中啊。
不过在另一方的Saber看来,经历了先前的一切之后,她已经很难再把眼前这个人和严肃刻板联系在一起了——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眼前的人像是说夫妻漫才的搞笑人物。
学生会长威严扫地,人物塑造大失败。
……
“嗯……托莉雅,是吧?”
在黑板上循规蹈矩地板书着音译过来的名字,身为教师,拥有着十年教龄的他,从未向今天这样心惊胆战的履行着自己应尽的义务。
在仔细核对无误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是早上的时候从同事那里听说的,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综艺节目的玩笑,但再反复那确认是现实之后,还是感到了一丝滑稽和讽刺。
也是因为那个信息,让整个早间的教师闲谈变成了非常富有现实感的沉重话题。
虽然在电视剧或者电影里见过这种情况,但当其成为现实的时候,却除了空白感以外感受不到任何东西,就像是整个人的感受机能被一击停摆。
七位数的学籍献金什么的,太过夸张了吧?
他可不记得穗群原是这么值钱的学校啊——当然了,据说那传言的真实性还有待商榷,这大概也是唯一值得庆幸的地方了吧。
如果他知道,那只是卫宫士郎的个人财产的话,恐怕会对此感到更加不可理喻。
“请大家欢迎新同学吧。”
Saber推门而入,迎接她的是沉默后的哗然。
砰,砰。
努力维持着秩序的他尽量让自己也保持冷静:“安静。嗯,托莉雅同学是英国人,交流方面可能有一些困难——”
“不,如果您指的是日语的话,我这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她的话引起了更大的骚动。
“安静!”上一秒还在对他可爱的学生们施以呵斥的他,此时已经换上了另一幅表情:“嗯,我知道了,托莉雅同学。总之和大家好好相处吧。”
“那么,座位是——”他打开学生名册,思索着究竟该抛弃哪些人。
然而她手指的方向,正不偏不倚地落在卫宫士郎的右方。
“欸?我?”颤抖的声音,不敢置信的现实。
被无辜波及的后藤脸上写满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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