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斧剑正高亢的起舞,一次,又一次,无休止的轰鸣。他耐心的等待着,并将自己的生死全然寄托在她的身上,信任着那金色的骑士为他带来胜利。
她没有主动攻击,因为对他来说,那不过是浪费魔力。时间于是无意义的流逝。
下一瞬间,战斗声止息。
毫无犹豫的掷出,白玉之羽飞翔天际,丹墨之影伏于山林。
“投影——!”
又一对崭新的对剑在一片漆黑的视界中凝塑成型,但卫宫士郎却能够看清——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般,如此清晰地感受那掌中剑纹的锐利,一清二楚。
把握着斥力的方向,被掷出的对剑阴阳相吸,开始回旋。
“Degen!”破空的重剑使魔锁定了那回天的双鹤,不经加速的重剑出膛就已是最高的神速,灼然相撞的两者擦出火花,随后被一同炸成碎片。
“?ndern Fen!”她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带着一丝不明的情绪。
盾器被转换为剑型,向着冲刺中无法变向的他直射而来。他斩断那双剑构成的防线,而与此同时,手中尚且滚烫的投影,也被那炮弹状的冲击撕成粉碎。
但这些都已无关紧要,他已经到达了她的身前。一步踏入剑围,在她面前的是由三匹使魔共通构筑的守御之盾,那是她最后的性命屏障。
又一次:“投影。”
十成之力毫无保留地斩击在圆环之上,她的性命开始出现裂痕。
但卫宫士郎知道,这不够,远远不够。凭借他的臂力与魔力,下一击远不足以击破这百年魔道的结晶——那么等待着他的似乎是到此为止了。
“士郎!躲开!!!”
庞大的阴影覆盖了卫宫士郎的身形,她的声音此刻姗姗来迟。在自己的身后,那熟悉而又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出现,仿佛他从未于现世消失。
还来得及,但卫宫士郎没有选择闪避。
他手中的剑似乎诞生出了什么,在这生死一线的间隙,它不再隐匿自己的真性,火炼的铭文此刻被清晰地灼于剑身,期盼着御剑之人对它的初次唤名。
“——鹤翼不欠落。”
展开,延伸,重塑,大剑成型。
那正可谓是张开翅膀的鹤翼,喜悦着的剑摧枯拉朽般轻而易举地撕碎了不破的盾器,被延展的刃身堪堪触及她的脖颈,带给她临死前冰冷清凉的寒意。
卫宫士郎睁开了双眼,四目相对间,他却萌生了一刹那的失神。
“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
护主心切的英雄,狂啸着横扫敌手。
“——切嗣?”
斧刃加身,截然相反的力道将他的身体劈向胜的反向,手中的翼渐渐远离她的颈项,直至再也无法触及。看来,那就是他的剑所能达到的最近距离。
那是……她在哭吗?
卫宫士郎的身体飞向天空,即将断线的意识记录着眼前最后的片段。他并没有感到什么疼痛,因为脊柱在最开始的一个瞬间就被砸成了粉碎。
腥风血雨淋溅在她的身上,染红了那在卫宫士郎看来,非常好看的银色头发。
他倒是很惊讶,自己在濒临死亡的极限思考的竟然是这种问题。
在据此千米之外的高楼之上,感受到魔力波动而来的她,从头至尾的观看了整场战斗。凝视着手心中尚且魔力充沛的家宝,平静的远坂凛做出了决定。
“Arher,掩护他们撤退。”
举弓的英灵早已等候多时。于手中投影出似箭非剑的宝具,他拉开弓弦,将那寄宿着天雷的魔剑搭在在两指并行的直线之上。
“Kaladbolg——”解放那作伪的真名,魔力被不受限制的灌注其中。超负荷运转的长箭在短时间内爆发出了足以媲美乃至超越原版的威力。
他松开弓弦。
流星般的光线穿梭过一栋又一栋楼宇的边际,刹那间越过行人的头顶,螺旋的箭头轻而易举的穿透海格力斯无防备的喉咙,抵达终点。
超量的魔力引发崩坏,幻想的现实扩散爆炸。
不知是出自直觉还是那残存的护主之心,狂性的战士第一时间选择了裹住自己的主人。云爆的气浪上升至十余米的高空,宛如导弹轰击的一击彻底了犁碎大地。
尘埃散去后,衷心护主的骑士已经不知所踪。
一同消失的还有卫宫士郎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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