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荐跟周淼抬着白殊然从门外走进来，他一点也不意外这个特殊的客人。

    “江秋月怎么会在这里？”楚泉灵转头去问向子荐，看起来他知道前因后果。

    “我前天扫城的时候就看见她了，没想到窝到了这里。租界没了，理事长就要回他的米国。你觉得他会带江秋月走吗？我早就说过，这个理事长在米国说不定连孙子都有了，怎么会看得上江秋月？不过说起来这个理事长也挺狠的，一脚把她的孩子踹没了，啥也没给她留，就直接把她推出了家门。本来我还觉得她有点可怜，想帮帮她，没想到后来这家伙帮着孟玉君做事，之前咱们有好多坏事的时候，就是她在背后告密，她也做了不少坏事，有这样的下场纯属活该。”向子荐说完这些话就摇摇头，抬着白殊然往屋子里走了。

    “那江秋月怎么办？”楚泉灵扬声问他。

    “扔出去吧，这里马上就要做军部了，有个疯子算怎么回事？”向子荐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楚泉灵低头看着已经完全疯了的江秋月，回想起她的笑容和那段温婉祥和的日子，觉得那些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吧，过去的人也终究是要过去的。

    “把她扔出去。”楚泉灵转头吩咐后边的人。

    “是。”马上，后边就走上来两个人，拉着江秋月往外边走了。

    楚泉灵看着江秋月的身影，突然就想起一个人来，沁州城整理来整理去，好像唯独没有一个人出现，向子荐他们也没有提起。

    于是满怀着疑问，楚泉灵进了屋子，走到一楼的房间。

    向子荐和周淼正笨手笨脚地在安顿白殊然。

    “你来了正好，帮我把这个床单铺好，你说你不赶紧进来伺候你的男人，在外面跟个疯子转悠什么？我和周淼都是带兵打仗的，哪里会这些伺候人的功夫？”向子荐看见楚泉灵进来了，于是就开始埋怨。

    “我见着故人了，就不能多看两眼吗？再说，铺个床单都不会铺，你们两个打什么仗？不扫一屋可以扫天下的道理，懂不懂？”

    楚泉灵反口就顶他，反正嘴上绝对不吃亏。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啦，动动手行吗？有这吵架的功夫，已经把少帅安顿好了。”周淼自己忙活了半天，支起身子来，不满意了。

    楚泉灵见状，上前去帮忙，说是三个人一起安顿，到最后还是楚泉灵自己收拾的，那两个废物看着忙碌，其实什么忙都帮不上。

    “对了，我有个事情要问你。”

    把一切都整理完毕，楚泉灵转头戳了戳向子荐。“我怎么没有见白丽华呀？她怎么样了？”

    是的，事到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她所有的人都见了，就是没有见白丽华。

    说起白丽华，向子荐抱着胳膊，居然还叹了口气。“她死了，刚开战没有一两个月就死了，要说她死的还挺惨烈的，替她娘挡了枪子。当时那个情形很乱，白殊然本来是想打死孟玉君的，没想到白丽华冲出来替她娘死了。要说起来白丽华挺可怜，孩子生了场病没了，她死的也不舒服。”

    “啊？”

    楚泉灵听着张大了嘴巴，她万万没有想到白丽华是这样死的。

    向子荐：“这人呐，有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她做了那么多坏事，到最后肯定是死的很惨。”

    是啊，有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