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是他欠冷泉灵的，让她受了那么多苦，生生死死好多次，孩子都连着没了两个，却还没有给她一个真正的婚礼。

    以至于她今天被那群贱妇嗤笑，不得已才用自己的孩子来证明。

    没想到又会变成这样。

    早知如此，他一定会寸步不离她的身边，谁敢嘲笑她，他就打死谁。

    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白殊然额头上青筋暴露，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反身向着旁边的镜子砸去。

    “哗啦……”

    随着一声巨响，镜子被砸得飞出去几米，碎成一片一片的倒在地上。

    白殊然依旧是直直的站立着，他的手垂在身侧，血一滴一滴滴掉落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冷泉灵是因为情绪太激动才晕过去的，医生打了针以后便一直昏睡着，最后还发了高烧。

    白殊然一直站在楼下，他没办法上去面对这样可怜的冷泉灵，只能以另外一种方式默默的陪着她。

    “全沁州的人都视我为救世主，没承想，我却单单保护不了你。”

    白殊然薄唇轻启将这句话说出口，再低头时，满地的烟灰。

    冷泉灵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坐起身来发现并无不适，于是就自己穿鞋，想要到外面的套间里去倒杯水喝。

    可是刚走出房门，她就愣怔在地，仰头看着房间里装饰的大红绸，茫然的将目光移向了门外。

    楼下大厅里，所有的人都忙着张灯结彩，大红绸子挂遍了每一个角落，家具上窗户上贴着喜字。

    本应该是喜气洋洋的一片，看到冷泉灵的眼里，却变得那样刺目。

    “夫人，您醒了？”

    有下人来送水，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冷泉灵，慌忙小跑着过来。

    “谁让你们张灯结彩挂红的？”

    冷泉灵面色冷峻，转头指了指着满家的赤红色。

    下人们本来沉浸在东家大婚的喜悦中，却没想到女主人醒来并没有惊喜，这样冷漠不说，甚至还带些愤怒，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答话才好。

    “我问你是谁，要你们在府中张灯结彩，挂红的！”

    冷泉灵见面前的下人支支吾吾不说话，心中一阵恶气涌上来，冲着她大声吼道。

    下人被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嗦着头都不敢抬。

    “是……是少帅，说要与您成婚，要将整个沁州挂上红色，府里更是丝毫都不敢懈怠。”

    冷泉灵听到这，眼神顿时就变得凌厉起来，她清澈的眸子骤然缩紧，眼底里浮现出了一丝恨意。

    “醒了？”

    这个时候，白殊然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他是听到响动才出来的。

    “是你让他们把家里都挂上红色？”

    冷泉灵伸手指着白殊然，他看到自己的指尖在抖，咬着牙，极力的想控制自己的情绪。

    “对，我要和你结婚，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