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一行人穿行在原始丛林里,这一段路比之去往瓶山的凶险,也不遑多让,只见这一路,山路崎岖,沟谷遍地。
百米深的峡谷随处可见,又因为人迹罕至,所以谷中植物都已长到谷顶,如果没有注意,贸然踩下,就会掉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好在阿迦罗熟悉地势,带着大伙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这金风寨。原先这金风寨只有苗疆的生苗居住,对外来人十分排斥,但是因为土匪盛行,金光寨祖传的挖金脉的本事也渐渐流传,致使百年前就有外来汉人、熟苗来此居住。
白凤来到寨子,在街上找几个人打听了一下那户有怒晴鸡的场所。不一会儿,白凤就随着打听到的线索来到一户刻着玄鸟图腾的吊脚楼。
还没等白凤等人敲门,就听见一声高亢嘹亮的雄鸡鸣叫,这鸣叫声中居然有隐隐的震慑的作用,白凤和鹧鸪哨对视一眼,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枯瘦的老者身穿藏青色的苗疆服饰,打开了大门,老者一脸警惕看着白凤等人“你们找谁?”
白凤行了一个苗礼,“我听说你家有一只神异的大公鸡,我准备来看看。”
老者看着白凤行的苗礼,面色一缓,示意白凤等人进来。还没等白凤等人坐好,就见一个瘦弱有些痴傻的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把菜刀进入了旁边的一处篱笆。
只见那处篱笆与寨子里其他饲养鸡鸭的篱笆不同,只见篱笆通体有大山深处所生的黑木荆棘所建,这黑木荆棘最为坚韧,可以抵御山间野狼的撕咬,而在这篱笆的顶部却以铁丝网包住,想来是因为怕怒晴鸡打破篱笆逃走吧。
不一会儿,只见篱笆里一阵鸡飞狗跳,那个老者的儿子却是一脸鸡毛,拿刀的手臂上还有着几道留着鲜血的疤痕。
看到这一幕,白凤说明来意,准备要买鸡。但是老者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
白凤知道老者拒绝的缘故,所以说到:“我知道这只鸡的神异,也知道民间犬不八年、鸡无六载的俗规,但是你这鸡却不是普通的鸡,而是克毒异种——怒晴鸡。”
老者疑惑的看向白凤“怒晴鸡?”
白凤哈哈一笑:“老丈,你看你这只鸡,体型硕大,五彩斑斓,一身彩凤金爪就和寻常的鸡不同,再加上普通的鸡的眼皮生长得正和人眼相反,人的眼皮都是从上而生,上眼皮可以活动眨眼,而鸡禽之物,眼皮都是自下而生,而你这鸡的眼皮却是和人一样,从上而生。”
“而之所以叫怒晴鸡,却是因为自古湘西都信奉凤凰,以玄鸟凤凰为图腾,而这怒晴县却是以产出带有一丝凤凰血脉的怒晴鸡而命名。这怒晴鸡却是难得,一千只鸡才会出这么十只异种,而这十只怒晴鸡却只有一只能够打破禁忌而活下来。”
“再说这克毒异种,我想老丈是经常去往瓶山采药吧,而那瓶山险绝,毒物横行,普通人都靠不得半步。而老丈能够进去采药,是因为随身携带这怒晴鸡的缘故吧。”
“我把这怒晴鸡的来龙去脉已经给老丈说清楚了,原本这世上就没有这样买卖东西的,但是我也不想诓骗你,所以把实情透露,只想购得这只怒晴鸡。”
老者听了白凤对自家神异公鸡的介绍,大开眼界,但是眼珠一转,却是想到自己的怒晴鸡可是有凤凰血脉,再加上这人求购心切,可以好好的敲一笔。
想到这里,老者嘿嘿一笑:“娃子宅心仁厚,老汉我佩服,但是你看着怒晴鸡却有凤凰血脉,而我这家一贫如洗,只能每日冒险到瓶山上采药,而若卖了这只怒晴鸡,却是断了我家生路,你也看到了我这憨傻儿子,当爹的总得给他留条后路,所以你如执意要买这怒晴鸡,却是要一万大洋不可。”
阿越听到这话,“一万大洋?你怎么不去抢,我家圣子给你面子好声好气给你讲这鸡来历,你却恩将仇报,报出这一万大洋的天价来,莫说我们没有这一万大洋,就算有我等也不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