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今日与我见面的目的。他要我们找到这些地方,取一样东西,喏,就是这个。”
落雪顺着琅夜手中的白绢布一看,上面正画着的是一块浑身通透的白色玉璞。形状很自然,没有任何打磨的痕迹。
“这个东西可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没什么特殊了,不过是他的一个幌子罢了,真正的目的是想让我们看一些东西。”
“那情圣前辈怎么办?”
“你放心,虽然没见到情圣前辈,但是我敢保证她安然无恙,现在云竭一直牵着我们的鼻子走,过了些许天,他目的很清楚,就是想要揭露十二神将的往事,情圣前辈是他唯一能留住我们的筹码,他不敢轻举妄动。”
落雪黯然点点头,各种各样的原因,让她对十二神将的往事越来越感兴趣,她也很想知道自己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怎会和灵虚剑扯上关系?
所有的一切,都在催促着她查明真相!
半夜时分,权真才颤颤巍巍地回来,面色很不好。
落雪和琅夜也没闲着,一直拿着图到处打听,可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认得图上所为何处,就像一个凭空捏造出来的假象般,没有任何踪迹。
看着权真憔悴又故作忍耐的样子,落雪是忍不住地自责,她以为那人既然受伤了,以权真的功力完全是绰绰有余,没想到自己还是大意了。
琅夜在为权真诊治,她在一旁打下手,往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权真跟着她这段日子,任劳任怨,说起来她还真是什么好处都没有给到他。
权真看出她的担忧,连忙翻身坐起,声音低哑道:“少主你不必自责,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大意了。”
落雪连忙打住他的话,认真道“权师傅你不要这样说,这事是我考虑不当,没想到他都受伤了还那么厉害,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琅夜忙完手里的活,这才松一口气插上句嘴道:“你这伤口有些深,对方功力不浅呐。”
权真手不自觉地往里收了手,琅夜已经将他肩膀上的伤口处理好,缠上了绷带,他这一牵动,隐隐约约又见了血。
落雪温声责怪道:“权师傅你真不该动的,这下子琅夜又得重新来一会了。”
在这一片温柔的话语之间,三人间的气氛也变得活络起来。落雪怕着权师傅孤独,一直拉着他闲话家常,权师傅开口之间,总是会提到落雪父母的事情,落雪听得仔细,一来二去都忘了他还在受伤这件事。只有琅夜静静地坐到桌子边为他开药方,敏锐如勾的视线在权师傅上暗自打量,似乎是嗅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翌日,琅夜将权师傅托付给小二好生照顾后,继续带着落雪寻找画上的地方。
落雪担忧权师傅的伤势,好生劝导了几番,才不舍地离去。
待到人处偏僻,琅夜才开口道:“你是真没发现异常?”
此话一出,落雪满面温柔的脸突然正色起来,眉间突然收蹙,烂漫不见,多了些清冷之气。
“我看出来了。”她语气冷淡,说得漫不经心。
“你不打算做点什么,虽然一直相安无事,可保不准那天就在你背后捅上一刀了,就像碧云一样。”
听到碧云的名字,落雪脸色更急难看了几分,眼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哀伤和惆怅。琅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道歉。
落雪打住了他,认真道:“没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什么不能提的。”